顾长安烦躁的走来走去,陆城让他坐下来,他继续走。
陆城阖了阖眼帘,眼睑下方有一层浅淡的阴影:“长安,别转了,头晕。”
顾长安脚步不停:“我不晕。”
陆城说:“我晕。”
顾长安:“……”
陆城摸摸水杯,不那么烫了,他端起来吹了吹,喝一口试了温度才递给顾长安。
“我听家里提过外面那个女人。”
顾长安喝了几口水:“这会儿我不想听故事。”
陆城靠着椅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抄进额头散下来的几缕碎发里面,动作优雅的往后抓了两下。
“据说四叔胸口有道疤,早年被那个女人伤的,抬回去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是我爷爷跟我几个叔公联手施法,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顾长安满脸诧异,他还以为四叔是伤在心里,没想到身体也伤了。
“那还找什么?迟来的道歉?”
门外徒然刮进来一阵阴风,夹杂着恐怖的煞气,顾长安手里的水杯直接碎了。
他一回头,本该在院里的女人就站在他背后,用血红的眼睛看着他。
那张腐烂发臭的脸被白炽灯一照,令人毛骨悚然。
顾长安本能的跑到陆城身边,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挺怂的。
陆城倒不认为是怂,他觉得是信任跟依赖。
于是他不管合不合时宜,就把顾长安捞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