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说,“陂州。”
纪韶觉得自己是吓出新高度了,他竟然淡定的听着中年男人和女生聊天,你来我往。
中年男人看着窗玻璃,“雾霾天就是不好,太不安全了,鬼知道司机什么时候就看花眼了。”
车门那边的休息室,几个列车员神色慌张,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中年男人掐着烟,“我去看看。”
不止他,其他乘客也注意到了。
很快,纪韶听到议论,死了个列车员,说是心肌梗。
中年男人夹着烟回来,“活该。”
纪韶的余光扫向中年男人,那列车员就是参与打斗的几人之一,给了这人一拳头的那个。
“你的手流血了。”
耳边细柔的声音打断纪韶的思绪,他抬眼,一个创口贴递到他面前。
纪韶不知道自己是摆着什么样的表情从女生手里把那个创口贴接住,裹上手指,他突然觉得如果对方真是鬼,也不会加害他。
女生善意的笑了一下。
纪韶的面部也跟着抽了一下。
中年男人对着杯子呸了一口,“想喝点好茶叶就是不行,没指望了。”
突然,蜂拥的警报声刺耳,在人们的慌乱无措中,车壁遭重撞。
那一下过后,车厢极度变形,人的躯体也是。
唯一不受影响的纪韶好像看了一场血腥大片,身临其境。
他看着前一刻还在埋怨茶叶味道差的中年男人被撞飞到另一边,那个女生躺在血泊里,腰部凹陷下去,像瘪下去的皮球,肠肉混着挂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