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破绽不是很轻松吗?”蓝衣人用竹筷戳了戳他的喉间,嗤道,“华而不实、根基不稳,声势上装得惊天动地,实际上却是破绽百出,你这破毛病早晚会害死你!”
常子煊闻言眼神一紧,死死盯住他的脸:“你……”
竹筷沿着他的脖颈往上游走,轻佻地在唇角滑过,如调情一般拍了拍他的脸,蓝衣人嬉笑着嘲道:“知道错了吗?想改进吗?叫一声好哥哥,我就给你指点一……”
话音戛然而止。
常子煊脸上倏地血色尽褪,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淡色的嘴唇颤抖着,半天,才一字一句地问:“你,是,谁?”
蓝衣人挥开他,甩袖转身往台下走去,嚷嚷:“好啦好啦,我承认你是常子煊,我才是那个冒牌货,行了吧,唉,唉,不过就是想来喝一口酒,看这闹的……常少主未免太小气,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人们顿时哗然。
“站住!”一声沉喝,丁干戈挡在蓝衣人面前,“扰乱白衣夜宴,还想全身而退?”
蓝衣人的去路被阻,不得不郁闷地停下脚步,手指间飞快地转着那根筷子,懒洋洋道:“老人家,好狗不拦路。”
“大胆狂徒!”丁干戈老脸变色,霍地一掌挥去,他修习多年外家功夫,掌风雄健、稳如重山,这样一掌挥来,犹如泰山压顶,衣衫在晚风中鼓起,猎猎作响。
一柄折扇自旁边不紧不缓地斜刺而来,恰恰挡住了丁干戈的攻势。
老爷子收起掌风,抬头道:“钟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