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又点着一支烟。

“没错，那只尸婴的确是我儿子，我本应该按照道教宗旨，斩妖除魔，把尸婴给消灭，可我并没有这么做。始终来说，它是我儿子，是我的骨肉。”

“我和我女朋友并没有结婚，我女朋友是龙虎山的俗家弟子。我被茅山派遣来到外面的社会弘扬三鬼派的道术，后来认识我女朋友，才得知她是被龙虎山驱逐，其原因是因为龙虎山对女徒弟比较严格，如果考核不通过则会被逐出道门。”

“其实有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茅山被分配出去弘扬分支门派道术的人，其实都是被逐出山门的人选。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五个人道术不精通，茅山只是教会我们基础，如果想要学会分支门派的道术，就得自己钻研……”

“我为了悟出三鬼派的独门秘术，不惜一切代价钻研旁门左道，在短时间内悟了出来。那会儿我女朋友刚怀孕一个星期，本打算回茅山报喜，结果我女朋友还没跟我结婚却难产而死，我儿子腹死胎中变成了尸婴。”

……

白玉凡越往下说，整个人越没有力气。

他已经完全哽咽说不出话。

对于白玉凡的倾述，我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过要是按照白玉凡的说法，茅山把一群人分配出去弘扬道术，虽然方法有点严格，可这样一来会把一群人逼成疯子。

身处暹罗国的云天道长，以及在我面前的白玉凡。

还有其他茅山的分支，怕是大部分茅山分支的掌门都已经被岁月改变了初心。

“你是不是以为告诉我这些，我就会同情你，会觉得我会放你儿子一马？”我问道。

“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白玉凡点头轻声说道。

“那我现在要去杀了你儿子，你有意见吗？”我再次问道。

“没意见……我没法阻拦你。尸婴是至阴邪祟，本不应该留在阳世间。我让它活着，本就是一件逆天事情。一直以来，我都是把我儿子放置在香河寺庙，但不知道被谁从中捣乱，把我儿子给放了出来！”

白玉凡说到这儿立马来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