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雅致的小院一定是你娘布置的吧?”郝青问。
“是我,我自己想的,然后找工匠来修砌的。哥哥果然觉得好?”司徒宏已经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在郝青对面的椅子上。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没笑,但言语中透出喜悦。
“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才艺。还有你的那些字画,我都喜欢。”
“不是耍笑我吧?”司徒宏这次笑道:“其实无论是庭院的布局还是那些画,都只不过是工匠手艺人的把戏,哪里称得上是才艺。“郝青并未答腔,他似是若有所思,然后又开口:“我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其实对书画并不懂。见你房中那幅<群山幽静图>,让我想起四年前在越山时的情景,面对高耸山峦,似天边的柱石,欲不知何去何从。观你的画,又一次让我如临其境。“郝青语气诚恳,又似心底波澜微起,有百般滋味却掩饰下来。
司徒宏痴痴注视着郝青,也不知答话。
“宏。”郝青唤他。
司徒宏这才微微一笑,依然盯著郝青,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一句:“知我者,郝青也。“
二人心有灵犀般相视而笑。
七、月毒
太阳还未落山,司徒海来探望郝青,并如往常一样,让宏将晚饭送了过来。客气寒喧之后,司徒正欲离开,却被郝青叫住,只听他道:“老伯,也许晚辈不该多嘴,但您这旧疾若不尽快除了,恐会伤及性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中的可是梅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