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一边的南宫老将军,双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遂满带歉意地说道:“只是要拖累了老将军了。”他知道,司马烈既然深夜前来,必定是收了什么可靠的消息,所以现在将军府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不过到时候,他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住南宫天与南宫逸。
他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
“老将军,到时候你便说,是我威胁你让我留在将军府的,到时候司马烈就不会太为难你了。”太子望向南宫天,沉声说道。
南宫天一惊,“太子,这万万使不得,今天我南宫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 ,也绝对不会让那个老贼伤害太子的一根头发。”略带苍老的声音,略显憔悴的身体,说出这样的话,让仍就有一种让人敬佩的魄力。
“不必了,我想,皇上今夜来,可能是因为发现我,他肯定以为我才是太子。”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太子,然后望向南宫天, “爹把我交给他吧,这样竟能保住将军府,也能保住太子。”就如当年一样,牺牲了他,来救的太子。
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当年,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向悬崖,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如今再一次地让他亲手将儿子送上死路,他还能承受那样的痛,那样的伤吗?
但是若是逸儿不出去,那太子便… …
南宫天双眸微微闭起,两颗满是伤痛的热泪沿着眼角慢慢地流下,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南宫天现在的伤与痛,莫说是流泪,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流血。
双眸睁开时,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仍就是深深的痛,却不得不狠心地说道:“我永远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太子看到南宫天的表情,亦猛然一滞,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很清楚宫老将军心中的痛,心中的苦,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南宫将军在外人面前流露过,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又怎么忍心再看着老将军忍受一次骨肉分离,遂定定她说道:“这次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已行不是当年的小孩了,现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决定。”言下之意也非常的明显。
南宫天刚欲说什么,却恰恰在此时,门外的侍卫与司马烈等不及了,已经破门而入了。
那个侍卫猛然冲过来,冷冷地扫了南宫逸一眼,然后转向司马烈,略带得意地说道:“皇上,就是他。”
太子一愣,没想到他们一进门便认定了南宫逸,明明自己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南宫逸替他去受死了,刚欲向前,却被南宫逸一个抢先,拦在了他的前面。
南宫天微微扫了司马烈一眼,并没有向前行礼,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知皇上深更半夜的带着这么多的侍卫来老臣这将军府有何事?”
那个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少在那儿装蒜,你窝藏前朝天子,是不是想要造反呀。”
只是司马烈的一双眸子却只是怔怔地望向南宫逸,并设有说话,心中暗暗猜测,他真的会是太子?
南宫天亦冷冷一笑,唇边扯出淡淡的讥讽,“笑话,你说老巨窝藏太子?谁都知道,当年太子是被老臣亲自推下悬崖的,且不说太子到底有没有被摔死,你说老臣窝藏太子,不觉得很可笑吗?”南宫天故做无情地说道,心中却不由的暗暗紧张,尤其是看到司马烈一直怔怔地望着逸儿,他心中愈加的害怕。
“那么你说,他是谁。”侍卫手猛然抬起,直起挡在太子面前的南宫逸。
南宫天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片平静,沉声道:“他说老臣远房的一个亲戚。
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还想要狡辩,他明明就是当年的太子,你以为皇上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南宫天的脸色一沉,冷声道,“老臣不明白李护卫的意思,怎么老臣这个将军府来个亲戚都不行吗?若真是太子,老臣只怕避都避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住在府中。”
司马烈微微一愣,双眸终于从南宫逸的身上调开,对上南宫天,冷声道: “南宫天,你最好跟朕说实话,他到底是不说太子。”
虽然当年他亲眼看着太子摔下的万丈悬崖,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说不定,太子真的没有死,只是那日他也是亲眼看到南宫天把太子推下悬崖的,按理说,南宫天的确不可能会收留太子才是。
所以,他很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太子,时隔这么多年,太子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他刚刚是真地盯着他看,就是想要找到一些当年太子的影子,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