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川再没料到他有此举,一惊之下,来不及起身,就那么跪着抢着接住木盒,说道:“袁掌门,不可如此!”
她用力过猛,扑在地上,划破衣袖,手臂撞得生疼,手里紧紧抓着木盒,心里一酸,眼泪扑扑掉下来。
袁无点跟她相识以来,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除了那次说自己母亲的死因,从他那过分淡然的语气里,聂小川可以猜想出他跟他的父亲一定有了隔阂。
无点!无一点用处,什么样的家人会给自己地孩子,起这样的名字?
他是不是总是被责骂?就连现在死了也要被指责无用?
聂小川的咬牙控制住泪水,起来又跪倒袁默秀面前,“都是小川的错!袁掌门息怒。”
听那袁默秀冷笑一声,慢慢说道:“的确是你的错,我儿既然为你而死,作为贞洁烈妇,你自行了断,随他去吧。”
聂小川听了一愣,就觉顶上厉风袭来,下意识的仰身后倒,同时鱼跃而起。
袁默秀一击不中,脸色越发难看,冷笑道:“如此好身手,可怜我儿枉充英雄!”
聂小川愕然看向袁默秀,见他神色凌然,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愣神,袁默秀猛地甩出拂尘打在她的肩膀,聂小川一个趔趄向后退去。
这拂尘看似柔软,打在身上竟然犹如利刃,聂小川的肩头很快溢出血来。
难道他真地要取自己性命?聂小川伸手捂住伤口,怔怔看着袁默秀,她不想也不能还手,这是一个因为丧子悲痛而发狂的父亲。
袁默秀拂尘一挥,忽的看向厅外,冷笑一声道:“谁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