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很虚。见不得风。”刀若木解释道。一面扬鞭催马。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两个人怎么样了?”聂小川也是知道爱惜身子。慢慢往里挪了挪。觉得浑身乏力。这一次果真伤地不轻。只怕这身功夫要废了。
她并不想称呼红棉为娘。但可以想象自己对于天鸿地穆栋皇帝以及红棉来说。那是十分珍贵。怎么会允许刀若木带她走?
“那个地方风水不好。过于阴暗。不利于你养身子。我自然要带你走。”刀若木淡然说道。“至于那两个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拦我?”
这样也好。聂小川本来就没打算留在那里。因为不是真正地穆桔。对红棉所说地真相也没什么切肤之痛。也没有什么见到娘亲地欢喜。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对于那样地女人。她也没什么好感。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爱情不是让人可以放下责任而一意孤行。
她很快抛开了那些人和事,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刀若木的背影,他的面容化了妆,那么肯定是强行带自己走地,为了躲避天鸿的追捕才如此吧,但他的身形不能掩盖,怎么看都是个美男子。聂小川摸摸自己的脸,想来也是变了模样的吧。
一路上二人的话并不多,偶尔说上一两句,不过是关于身体是否不适的问答,以及对四周风景的评述,相处起来倒也十分融洽。
行程十分悠闲,好像是在游山玩水,天明就走,天黑就住宿,丝毫不慌张。聂小川还没有力气行走。每到下车时,都是刀若木抱来抱去。他们以夫妻相称,不知道是否已经出了天鸿的境内。从来就没看到盘查的人。
又走了半个月后,换乘了大船,沿着水路一路南下而去,时节已经到了晚秋,聂小川这时已经好了很多,能够自己走动了,于是也开始考虑自己地目的地了。
“我打算去益州。”晚上挤在狭小的客舱里,聂小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从上了船之后,他们已经洗掉妆扮,恢复自己的原本相貌,此时的刀若木正认真的对这镜子端详自己,听了她的话,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行。”
聂小川笑嘻嘻的看着他,揉着腿说道:“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刀若木转过身,坐了过来,与聂小川面对着面,夜晚的船舱里点着一盏黄豆大的油灯,距离这么近他们依旧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刀若木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犹如天上的星辰。
“我截止到目前做过地唯一一件后悔的事,就是那时没有将你从北周带走,这一次,不管你恼也好恨也好,我是不会再放你离开我半步。”刀若木一字一顿的说。
他每说一个字,都让聂小川紧张一分,这些日子以来,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刀若木对她的情意,但是,是真的吗?
“我不需要你立刻回答我,只要留在我身边,用你的心来看,等我再问你时,你如果回答还是要离开,我绝不拦你。”一眼就看出她的疑虑,刀若木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说罢躺了下来,不忘加上一句,“哦,对了,我也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油灯燃尽最后一滴灭了,除了哗哗的水声,整个船舱里只有他们地呼吸声。
第二日船停靠在一处码头,天气清清爽爽,不冷不热,正是聂小川最喜欢地,于是她靠在船尾享受着。
“我警告你,你别仗着自己好些了,就打什么鬼主意!小心我把你捆起来。”刀若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认真。
“捆住了人,捆不住心,有什么用呢?”聂小川顺口说道,自言自语一般。
“不试试怎么知道?”刀若木给她披上一件长袍,似乎是不经意地抱了抱,没等聂小川感觉不适就松开了。
码头上挤满了货船以及客船,喧哗的很,聂小川原本随意地看着四周的风景,但很快就神情凝重起来。
“怎么了?”刀若木发现她的不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问道。
“北周对天鸿宣战了。”聂小川皱起眉头,看着不远处聚集在一起歇脚的众人,刀若木顺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那些人表情激扬,比手画脚的说的热闹,但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就跟看哑剧一样,什么也听不到。
抱歉,最近要出门开会,更新不能保证,但我能保证绝不烂尾,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情节,我要好好构思下,请大家耐心。
124渐变
北周如果真的打败了天鸿,那就离天下一统的日子不远了,历史似乎沿着分久必合的规律急速的前进着,聂小川觉得耳中几乎能够听到命运车轮前行滚滚声响,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