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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歌一听晚清的话,直接摇头并急急的站起身:“不想,我也不会进宫的。”

“可是?”晚清还想再说,夏候墨炎却陡的出声阻止她了:“这件事让他想想吧。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挺大的,一下子让他接受并进宫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必须让他想清楚:“离歌,这是你母亲当初的希望,她希望你回宫。”

“她最后为什么会死?”

凤离歌缓缓的开口询问,夏候墨炎没有隐瞒他:“被皇后的毒酒毒死的。

“这个死女人,”凤离歌脸色一瞬间难看,怒骂起来,焦燥的在厅堂上来回的踱步,然后想起一件事来,双瞳晶亮如璨星,波光萤长,水天一色。

“我记得师嫂说过,如果师兄是我的亲兄弟的话会不会更好,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想起了晚清曾说过的一句话,以前他只当玩笑话不在意,但现在想来,这句话竟是别有深意的,难道师兄也是皇室的孩子。

“师兄。”

夏候墨炎并没有回避,点了点头,缓缓的开口:“我是司马甘蓝的儿子。金夏皇妃司马甘蓝是很有名的,所以他一开口,凤离歌便知道,原来师兄真的是他的亲哥哥,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个人竟是亲兄弟,凤离歌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半是高兴,师兄竟然是他的亲兄弟,那么从此后,他便有血脉亲人了,另一半却是替他们两个人伤心。

明明是皇室的孩子,活得却比别人苦,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还有痛苦。

他笑够了,直接转身便走,看也不看身后的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晚清忍不住叫起来:“离歌,你是什么意思啊?离歌?。”

可惜走出去的人充耳不闻,好像没听到似的,直接奔走了。

夏候墨炎忙拉着晚清的手:“你别逼他了,他是一时难以接受,从小到大他吃了很多的苦,因为没有亲人,整天牢牢的抓住我,我一有什么事离开,他便吓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他是皇室的孩子,他怎么能接受呢?”晚清不再说话,想到凤离歌,便想到了墨炎。

他小时候也是极苦的,被皇后宋侧妃等人谋算,从小便被她们陷害,最后不得不装傻过日子,那些日子是多么痛苦,可想而知的。

“墨炎,从前你是不是也不好过。”晚清一脸的心疼,夏候墨炎伸出大手紧握着她:“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就知足了。”

“嗯,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晚清清悦的声音响起,久久不息,厅内,夏候墨炎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此生有她足矣。

本来厅堂上的两个人以为凤离歌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先去冷静一下。谁知道下午的时候,却得到下人的禀报:“凤公子带着手下离开了汉成王府。”

“啊,他竟然走了。”晚清说不出的惋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眼下该如何是好。

皇上把慕容家的案子压着,就是想从中拖延着,然后给皇后和太子留一份退路。

虽然现在皇后和太子好像死鱼一般不动,可是一旦给他们机会,只怕咸鱼翻身,又折腾个没完了,而且太子若是登基,他们就更难过了,虽然他们可以一走了之,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藏身,但是汉成王府的一干人可就难办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时还真是头疼,不过凤离歌离开,正表示了他不愿意进宫,他们该做的事都做了,他进不进宫都由着他了。

这天夜里,汉成王府一片宁静,古宛内,除了值夜打盹的婆子,再没有一个人影儿。冷寒的夜色中,光彩凄冷如霜,好似薄色白纱笼了一层,婉约朦脆。

一道身影迅速的滑过汉成王府的瓦檐,足下轻点,飞快的往古宛这边滑动,不但是足下轻快,而且对于王府的地形竟然十分的熟悉,如入自家的后院一般,很快穿越过高大的瓦檐,滑落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的房外。

这时候,房外守夜的雁平和落沙二人已被惊动了,飞身而起,便跃了上去,冷喝:“什么人?”

那人迎面便飞来一团光彩,雁平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侧的落沙轻唤:“小心,以免有诈。”诈倒没有,却是一封信,那人一看落沙得手,早转身便走,没等到他们两个反应过来,眨眼滑出去几米远,一步也不敢停留,似乎生怕他们抓他。不过雁平和落沙知道这人没有恶意,很显然是来送信的,倒也没有为难他,跃身落到地上。房内的夏候墨炎早在那黑衣人从瓦檐滑过的时候,便醒了过来,只不过听到外面雁平正在处理,便没有说话,此时一听两人落地,不由得奇怪的开口:”什么事?”

窗外,雁平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人送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