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芒芒把袜子也脱了下来:“妈的,为什么会有血。”
周苒:“不知道。”
余芒芒看着自己袜子尖儿上暗黑色的血迹:“昨天还啥都没有呢,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
余芒芒的骂声未落,屋外突然响起一声惨烈的叫声。
这叫声比烟花蹿天还要尖锐一百倍,好像千把万把细刃同时分解人肉一般惨烈无比,扭曲的声调甚至听不出来发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伴随着叫声还有一连串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地滚过走廊,那脚步声疯狂地在逃命,向着一楼冲跌而去,然后发出叮叮当当的碎瓷声。
周苒立刻道:“那两个花瓶碎了。”
花瓶就放在电视柜上,电视柜两边可是摆满了画,如果撞碎花瓶,十有八九会碰到那些画。
余芒芒突然道:“我出去看看。”
周苒:“别去,不要沾这东西比较好。”
余芒芒:“没事,左右已经沾上了,要死也他妈的躲不过了,不如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周苒:“危险。”
余芒芒看了眼周苒,随后咧开大嘴,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你看我们这种人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刀尖儿舔血多了,保命的东西肯定捏着几个,这会儿左右已经沾上了,要死也不能白死了你说对吧。”
周苒欲言又止,手往后伸,指尖儿勾了一下,轻轻托起小华的身子。
她趁着余芒芒不注意,让它飞到了余芒芒的肩膀后面,小纸人轻飘飘的毫无重量,扒在余芒芒宽阔的肩膀上。
余芒芒也打定了主意要出去,开始穿袜子。
项江明眼睛一红,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不,你不能冒这样的险,我跟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