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看过去, 近在眼前的翅膀和遥远的天幕相接, 那些耀眼的星星仿佛是提前埋进翅膀里的一般。小天鹅抱着星星走到周苒面前, 张开翅膀，星子就从它翅膀底下升了起来。

像是在变魔术。

这是一只小天鹅，还是一只小天使呢？

周苒看着它，心里一阵柔软, 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它雪白的羽毛。

天鹅目光扫过周苒，最终落在她的手上, 它伸长了颈子过来，露出心疼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周苒红肿的手，然后抬起头来看周苒。

天鹅的眼神满是询问，周苒摇摇头, 用眼神告诉他, 不疼。

天鹅这才放松了下来, 将头轻轻点了点, 然后帮着一起整理乱糟糟的荨麻。

可它似乎是太累了, 整理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眼睛闭起来, 但翅膀依旧打开着。

周苒在他颈子下的羽毛里看到了红色的血迹，是和其他天鹅搏斗的时候留下的啄伤。

他已经将那伤口隐藏的很好了，但还是让周苒看见了。

周苒想，他应该是没有免疼技能的，因为他刚刚在心疼她的手，如果项江明有技能的话，它不会这样把伤口藏起来，大方地露出来就好了。

周苒皱眉，温柔地摸了摸天鹅的后背。

小天鹅挑开一点眼皮，眸子里噙着一点疲惫的笑，周苒伸手剥开散在身上的荨麻，让它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示意它继续睡。

小天鹅蹭了蹭她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鬼怪们吱吱呀呀的声音消失了。

月亮开始泛着半透明的白，太阳也快要升起来了，昏晨交际之间，天鹅变回了人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