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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的过程中,我骤然发现父亲老了,以往如风般自由犀利的剑法,现在竟然无法在我手下走出五百招,我收手,在一片狼藉中看着他。

看着那个让我敬仰,让我崇拜,如今华发渐生的父亲。

我惊醒般的闪躲他此次回来的目的,恐怕不是得胜归来那么简单。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如果是以前,那是我的梦想,虽然现在也是,但不一样的……

真的不一样的……

这里还有我惦念的人,他还不具备和我一起离开的能力。

他还是个孩子。

我跑出去,领着苍蝇在街头乱逛,他直直的看着我,我不愿理他,那个不会回应我感情的兄弟。

安慰又能如何!

我不停的灌酒,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他悠哉的的看着老子耍宝,就像看一台免费猴戏,一点也为我担心。

老子用酒麻痹自己醒悟的责任。

他一身红衣,妖娆万分的斜坐在椅上,精致的肌肤比女人的还要柔嫩,漂亮的凤眼精神熠熠的扫视屋内。

但他就是不看我,老子没办法,只好给他演悲情大戏。

老子学他往日的赖皮样,坐在地上痛快的哭:为可能的猜测,为我的不舍。

老子这么做时就后悔了,太降低老子的格调。

自从老子和苍蝇在一起后,越来越像他们这种动物了。

就在老子快要演不下去时,苍蝇终于良心发现的靠近我,像哄孩子似的把老子扶软榻上,老子享受的哭的更卖力。

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老子当然知道,他不会真的有耐性哄我,顶多应付老子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