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面无表情的听着文广瑞的辩解,一双黑亮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文广瑞。
许是这双眸子太过清澈,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文广瑞又说了几句,终于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是我们的错。是我们造下的孽。安爱国和他的妈妈重男轻女,为了儿子孙子,能够将活生生的女孩弄成‘意外’而死。我也好,我爸妈也好,甚至文蝶也好,我们其实骨子里也是重男轻女,觉得文蝶生下的孩子还是应该跟那边的人亲,觉得娘家人不好跟婆家人争抢孩子,觉得既然是别人家的孩子,那我们怎么好插手孩子的教养,所以、所以才明明在第一个孩子没了后,就该警醒时,没能及时悔悟,救下那两个孩子。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旧观念杀了那几个孩子。”
文蝶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是为她的三个女儿悲哀,还是为了她自己。
和光只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这兄妹俩。
等到两人都哭得差不多了,和光才道:“三天后是黄道吉日,适合开棺迁坟,你们以为如何?”
文广瑞和文蝶立刻道:“那,我们立刻去那个村子?小大师,你,您方便吗?”
然后两人同时递给和光两张支票。
和光当然是不方便的。
毕竟他今日的功课任务还没有完成。功课任务没有完成,大哥就不许他正大光明的吃糖果。
但看在支票和功德的面子上,和光还是跟晏钧墨道别了一声,匆匆回了一趟房间,就和文家兄妹往那个小村子赶去——因为太过偏远,他们必须先坐飞机,再做汽车,最后……靠着两条腿爬到那个小村子去。
晏钧墨微微抿着唇看和光离开了,这才打电话给了管家爷爷。
管家爷爷初时还有些奇怪,等听到后面,面色立刻严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