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坐起来靠着门边,身上浅色薄衣的前襟被血浸透了,我微弱的喘息着,合上了眼睛。
门外想起了冗杂的脚步声,屋内的灯被全部点亮了,宇文泰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他看起来衣衫不整,应该也是在梦中被人叫起来的吧。他掏出锦帕给我擦了擦嘴,我求援的向他张了张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他拍拍我的手:“别怕,我找医生来了。”
一个长胡子的老者坐到床前,将三根手指搭到我的手腕上,然后皱眉闭眼的号了许久,才收回手道:“将军,床上这位公子,可是有头痛失心的旧疾?”
宇文泰轻声问我:“有吗?”
“什么是‘失心’?”我用力出声问。
“就是有时头痛之时,会变得性情乖戾,行为失控。”那位老者抢先回答。
“哦,有的。”
老者摇摇头:“那,公子一直都在服用什么药呢?”
“不知道,一种镇痛药,只是吃了后会睡觉。”
听了我的话,老者叹了口气:“那药的药效固然明显,只是毒性也不可小觑。可是公子这种情况,也只能服用它。公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病,不过,这药量可要控制好。”
宇文泰命人送老者出门,然后他坐到我床边端过一杯茶来,扶起我漱了口。漱完口,我觉得似乎稍稍恢复了点,便执意靠在床头。
“这是哪里?”
“长安。”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洛阳么?”
“你不是不愿意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