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的古纹忽暗忽明，衬得他微白的面几乎透明。

“圣琴，今时可不同往日，现在可不是你遥想当年的时候。”楼君炎冷笑。

“成王败寇，如今的手下败将而已，何来如此大的自信。”凌无双将圣琴之前的话原数奉还，也是狂得可以，以一种很是欠扁的眼神瞅了下他，“那也等你有了那个本事再说。”

“凌无双。”圣琴忽的侧眸，一字一句吐出这三个字来，幽深不见其底的瞳一瞬不瞬盯着凌无双，眸光深处忽闪着异样的波光。

那眼神，似熟悉，又似间隔云端的飘渺。

凌无双也是猝不及防一怔，完全看不懂圣琴忽然变化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的顿生出一股异样的熟悉感，但又让她感觉到好像眼前的人并不是圣琴一般。

“怎么，想求饶么。”凌无双口气揶揄，不动声色地回应。

刀剑相撞，爆鸣滚雷，三人对峙，周围的混战乱斗对于他们来说，恍若无物。

楼君炎隐隐皱眉，还未待得他有任何动作，圣琴只是深深地看了眼凌无双之后并未多说其他，随后轻笑着移开眸光，冷呵道，“求饶，可笑，本主还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真是大言不惭。”阴阳人雌雄男女声音混叠，“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主实力不过恢复一而，待得大成之时看你们如何嚣张。”

若是天魂地魂完全融合，哪还有这些跳梁小丑嚣张的地方！

“在那之前，那也得有命才是。”楼君炎口气不咸不淡，表情更是冷冽如常，丝毫未受那话所动，深若渊潭的双瞳平视圣琴，在那暗处竟然唰地窜起两簇火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