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看荀故风一眼,冷笑一声,她为何偏要一家独大,理事监官员众多,她又有娘家可依附,未必不能互相牵制。
荀故风摇头,端木尚书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慕国公府没有军权,火翼军、雷家三军、徐家士农兵皆有大批将领,副首明确,揭竿而起、拥兵自立都不是难事。”所以……这才是关键,皇上好战,军中好杀之气成风,徐相、镇西王均在治军上能力卓绝,娘娘没有胜算。
何况文治,这些人也未必服娘娘,朝中新换的这些人,心气甚高,换上皇后娘娘,未免心看轻她三分,往日九分的力,如今用上一分,朝中也难以寸进了,到时候,西地分出尚且是小事,周边各国反攻骚扰才是麻烦,国内将领秸秆而已,局面已经可以预见。
端木徳淑的手指捏着杯盖,慢慢的滑着杯沿。
荀故风余光扫过,心里叹口气,她的这条路是看的到头的,且凶险万分,国立方七年,本就不是乱臣贼子的夺位,杀伤惨重,民众到时候未必心之所向:“反过来说留一,留帝,娘娘终身圈禁,活动范围便是凤梧宫的范围。
留相,娘娘身在后宅,相夫教子,等着九殿下长大成人,继承皇位便可;
两者都留,娘娘就是等,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或许很短,或许很长,最后也是上面两个解决。
若是两者相斗不幸罹难,因娘娘未曾参与,徐相定然为娘娘留了徐家副将,便与朝中有一抗之力。
所以,娘娘着什么急,左右不过如今的位置,不如博一丝同情,让自己掌有生机,得他们后续为娘娘准备的一丝怜悯。”
端木徳淑冷笑一声:靠别人怜悯活着。
“娘娘觉得心有不忿?世人皆想证明自己勇谋,无人想证明自己无能,承认自己满盘皆输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戏珠听着他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呢,戏珠看向品易,是不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