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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的越来越早,露水越加重了,早起的水缸里结了浅浅的冰,院子里的花木像被抽了神髓,趋于衰败。
一大早,端木徳禹独自起身,在小厮的打理下穿好朝服,往日里怀抱着无数期许的脚步,今日有些滞涩。
端木徳禹金秋靠中的进士,靠着父亲和母亲的打点破格进了翰林院,少年壮志,埋在心里一展宏图的种子刚刚种下,如今被冲击的犹如浮萍柳絮,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国之建设、子民悲苦已经放在了一旁,现在是后宫权利倾轧、不死不休的争斗,下面的文书无法上达天听,御书房的折子积压了满满一房无人批复,军中将士等着冬季军备至今还没有下文,皇上越发bàonuè弑杀,想得了疯病一样要处死宫里所有女人!而皇上也真的拿着刀开始砍了。
端木徳禹深吸一口气,用了早膳,在书房与父亲谈了片刻,继续上衙,能撬动整个纷乱中心的事距离他们太远,能在这样震天的血海尸骨中趋利避害、玩弄权势的都是大智慧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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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大环境,徐知乎决定好心的暂且放宫里一天好日子,早日回家,去接母亲回京,他刚刚回复,见门口已经停好了马车,脚步一顿。
管家徐形生立即迎上来,笑的老脸像皱巴巴的gān树皮,但他老人家依旧不在乎,发自内心的高兴着:“少爷回来了。”
徐知乎冷着脸看眼外面的马车。
管家立即心领神会,声音轻快中立即高了八度:“老爷去接夫人。”少爷是不是也很高兴!少爷不用憋着,老爷不生夫人的气了,以后老爷和夫人毕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