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零零总总就站着几个人,身着一袭孝服的温子珃尤其突出。
当灵鸠随着宋雪衣来到灵堂的时候,一瞬就感受到里面气氛的微妙,而灵堂里站着的几人,看到他们的眼神也非常的微妙。
“宋爷,鸠主儿。”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连忙迎过来,“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好生生的招了这么大的难,真是世事无常啊,哎~”
男人眼里的利益太浓郁,让灵鸠想看不见都难,一眼扫过男人的面相,浮肿眉宇青黑深陷,刻薄又心狠。
她扫过的一眼,落入男人的眼里,却像是被一股凉风吹进骨头缝里,再吹进魂魄里,透体生凉。
中年胖男人不由的一抖,卡主了更多凑近乎的话语。
灵鸠和宋雪衣自他的身边走过去,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站在牌位前,发现眼前并没有尸体,只有一罐白盅。
温子珃为他们取香,低声道:“生前爹说,他要是死了,就想要化成灰烬,干净的来干净的去,可不能满身的铜臭味。”
小小的正太,不过短短几日不见,面色就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眼皮底下是一片青黑。一袭孝服将他衬得更年幼可怜,然而他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柔弱,黝黑得没有半点的动摇。
灵鸠两人一起拜了礼,再由宋雪衣将香插入香炉里。
啪。
温子珃忽然跪在地上。
这一幕出现,使得整个灵堂都没有一点的声音。
“子珃,你这是做什么!”大肚的中年男子立即喊道,跑过来要拉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