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端起酒杯,低声道:“宋元清也就罢了,自小就是天才,又被仁晅王家倾力培养,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这宋雪衣才是真的了不得,出身小镇,年幼带病,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足以和宋元清一争高低。”
“哈哈哈!皇上,这所谓最年轻的王侯怕是不久之后就要成三个了!”叫出来的人是个两鬓斑白,长着国字脸鹰钩鼻的中年男人。
云莫染笑道:“常明侯何出此言。”
常明侯不动声色的看向独坐一个位置,仿佛和宴会相隔两地的宋雪衣道:“听闻消息,江家那位和白璧王同出一乡的天才也快回来了,身为云国才俊,在今时今日的局势中,此子回来后一定会为国效力,到时候立了大功,皇上可不是也得封他个王侯之位?”
林家的人听到这话,有人笑也有人深思有人沉默不语。
云莫染眉开眼笑,“常明侯说的是!”
宫宴中途的时候,云莫染以不胜酒力暂时离场,走到了无人的林道后,他醉酒无力的样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目清明的推开贴身宫侍的搀扶,半眯眸子的模样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精明冷酷。
“今日朕演得如何?”
他贴身宫侍刘缺道:“皇室言行无一有错。”
云莫染边走边道:“你说,宋云清和宋雪衣他们两人会互相排斥争斗吗?”
刘缺低头道:“根据奴才的调查,他们二人感情本就不佳,仁晅王和御海镇宋家这只支脉最后的联系一直要追朔到几十年前。如今宋雪衣表现的极大的才华和实力,对于仁晅王家来说既是福也是祸。年轻人总会有争强好胜的傲气,尤其是旗鼓相当的天才来说,加上皇上的刻意偏袒,他们两人必有一斗。”
“这样便好。”云莫染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宋家这一代的实力太强了,倘若不好好制衡制衡,怕是要有祸事。”
“皇上圣明。”刘缺道。
“还有江家的那个江无寐,”云莫染忽然觉得真的有点头痛起来,这一个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却个个天资绝顶,让他这个新晋的云皇都有点把握不住,“希望是个听话好控制的才好。”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刘缺忽然道:“皇上说漏了一个真正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