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衣并没有动,灵鸠则用无奈的眼神盯着子车书,“不要再试探了,宋小白不可能杀我的,你自己没做到的事情,就非要别人也做不到,这样很幼稚你知道吗?”
子车书:“……”
也许是灵鸠的话语起了作用,让某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残念恢复成熟,却问了宋雪衣一个问题:“剑道无情,你既然修剑道,就必须学会无情,到时候可能会伤害到身边最爱的人。这样,你还是要修此道吗?”
宋雪衣淡道:“道有三千,剑道并非无情,无情的人心,人可以无情入道,一样可以以深情入道。”
“为什么小小年纪的你却能看得这么剔透。”子车书依旧没有表情,眼神的沧桑更深了。
“因为宋小白是天才。”灵鸠并不放过赞扬她家宋小白的机会。
这理所当然的口气,让子车书再次:“……”沉默了半响,才说道:“你是个奇怪的妖。”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一路上灵鸠表现出来的智慧,以及那场幻境最后的决绝,只看这时候的她,真让人觉得是个心思简单的痴情女,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花痴女。
若说她伪装,可神态自然,气质纯粹,半点没有虚假的感觉。
子车书不想去探究灵鸠的不同,其实他一眼看中的传承者就是宋雪衣。
这人不仅修炼剑道,还擅音律,博览群书,还是个炼药师,本身的天资也是绝顶,哪怕他的身体有点特殊。
这就好比是他和孝慈的结合体,让他一眼看中,那点特殊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从孝慈死后,往日看重的种种恩怨和种族界限都已经被他看淡,不再去在意。
何况,宋雪衣选择了一条和他相反的路,却也是他人生后半辈子最想走,却已经走不了路。
“你过来。”子车书对宋雪衣道。
宋雪衣往前走了两步。
一柄熟悉的长剑不知道从何处飞来,插在了宋雪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