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便好。”夜天凌神情肃淡:“不妨派人散发消息,便说虞呈率军久无功绩,虞夙欲以次子虞项取代西路指挥权。”
“逼迫虞呈急于建功,引他出兵。”十一接着道:“这消息最好是从燕州那边过来。”
“便让左先生设法成就此事。”夜天凌突然想起什么事:“你这几日将柴项闷的可以。”
平业将军柴项乃是十一军中一员骁将,近几总不能率兵出战,着实郁闷得无法可施,几乎每日都来请战,却都被十一轻描淡写的打发回去。
十一呵呵一笑:“他胸中那股气憋到这份上,届时定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我自有重用他之处。”
卿尘这边将墨渍微干的一张纸递来,一边调侃十一:“可怜柴项不知道有大功在前等着,还得再苦闷几日。”
夜天凌一眼扫过,道:“便是这个意思。”
是拟了给左原孙的书信,卿尘见无异议,再提笔写了几个字,取出一枚小印蘸了朱红印泥清晰的压在下方。
十一看她纤细的手指收笔执印,觉得整个军营里肃杀的铁血气氛都在她举手投足中慢慢沉缓着,稳而不戾,静而不躁,本来因战事而飞浮的心就这么沉定下来,恢复了清宁。他静了会儿,不禁叹说:“改日我也娶个这样的王妃,才不输给四哥。”
卿尘微笑,白玉般的脸上若隐若现安静的温柔,夜天凌抬眼看十一:“天都还有人等着你大婚呢。”
十一愕然失色,卿尘不仅莞尔,极狭促的笑着,十一狠狠瞪她一眼,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