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时,澜春长公主来乾清宫找皇帝了。
昭阳正在廊间看福山和小春子指点宫人摆弄满院的花糙,就见澜春大步流星地从外头进来了,大老远就问:“小春子,我二哥呢?”
满院的人都俯身行礼,昭阳也跟着低下身子。
小春子忙不迭起身答话:“回长公主的话,主子早朝过后还没回呢,怕是有事耽搁了。”抬眼看看天色,“这也不早了,快到午膳时候了,想必没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澜春笑了笑:“成,那我在这儿等着。”
她转身看看这满院的花糙,俯身随随便便挑了朵开得正艳的栀子花摘了下来,挑眉说:“真是奇了,这都一个宫里,怎么花糙长得这么不一样呢?我老瞧见二哥这儿的花开得好看,怎的到我那玉萏宫里就开不好看了?难不成花糙也挑高枝儿?”
小春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花糙是没什么讲究的,更何况高枝儿不高枝儿的,都是宫里最贵气的主儿,她说这话也真是叫他们这些底下人默默抹了把辛酸泪。
倒是昭阳抿嘴一笑:“长公主殿下喜欢上哪朵花,那花就要被您摘下来,想必那玉萏宫的花糙都通人性,怕被您给摘了,故不敢放开了手脚去开花。”
澜春转身睁大了眼看着她,片刻后咧嘴一笑:“你倒有趣,这歪理我听着很好,原是我辣手摧花,把她们给吓怕了。”眼珠子在昭阳脸上打了个转,她盯着昭阳奇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怪眼熟的。”
昭阳点头:“上回太庙祭祖之后,您手上还受伤了,来乾清宫看望皇上时,小的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