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昊阳?北太子?对于一个不在意东宋如何,不在意东宋皇位,而且性子如此的君荣珏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不同。除了穆清黎,任何人对他来说就是和这天下草木一样,甚至比草木还不如。
君荣臻嗤笑一声,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会想这么多了?
看着君荣臻高大的背影,北昊阳面色阴寒,一双杏眼也眯如刀锋。这东宋中人个个都未免太过狂妄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再一想君荣珏那淡泊的眼。
——你要是不想要这只手就去拦他——
脑中响起君荣臻的话,北昊阳莫名又心中丝丝的怀疑。君荣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段与他一起来东宋的路程中他已经看出些许。君荣臻霸道又谨慎,就如同一头沉睡的狂狮,不动则已,一动则是惊天动地。
这样的人,何必撒谎。或者他根本就不屑撒谎,更何况是警告。
“不在乎会不会影响东宋?那还是太子吗?”北昊阳一声冷笑,默默收了手,转身离去。
连日来,北瑶琴居住皇后凤祥宫中,长日与皇后燕含烟相伴,却不外出,直到圆月之日终是来临。
阳城异客居一处院落。
玄衣护卫风一脚步无声走来,还未步入院中便已听到一阵悦耳萧声,这曲子他以往从未听过,想是公子自己作的。一入院落阁楼,便见阳光下满地菊花,徒然于世的浊浊公子。
东方墨手持玉萧,眼眸轻垂,那萧声正是从他的口中而出,这萧声淡雅,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忧郁无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