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一个七尺男儿,眼下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对着陈玄宴的方向不停磕头,“青天大老爷,求你,求你一定要判张有林死刑!千刀万剐不足以告慰招招。”
见状,陈玄宴立马俯下身来,伸手将柳父扶起。
陈玄宴的心里很不好受。
因为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李萧,妥善处理后面的事。”顾严辞走近陈玄宴启唇道。
陈玄宴闻言,立马站直身,侧了侧脸看向顾严辞,小声询问道,“王爷,我可否预支薪水?”
当实习仵作每月三两银子,顺带做饭是每月五两银子,一起八两。
他想将自己的第一个月薪水预支出来,交给柳家父母。
谢景渊疑惑出声,“玄宴,你没钱用了吗?那我给你。”
言毕,谢景渊很是动作迅速地便将腰间的荷包取出递给陈玄宴。
陈玄宴欣喜,欲要伸手去接,谁知一只修长的手却突然横出来,一把将谢景渊的荷包给抢了去。
那白皙修长手的主人正是顾严辞。
陈玄宴顿觉气恼,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他想要预支薪水,这人不同意,那谢景渊好心借钱给他,为什么又不允许?
他不过是想给几两银子给柳家父母,以表自己的心意而已。
“拿去……”
一个银白色的荷包,从顾严辞的手中直接丢进了陈玄宴的怀中,而谢景渊的荷包则是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陈玄宴微微一愣,随即浅浅一笑道,“多谢王爷。”
默默不说话的谢景渊,满眼堆满疑惑和好奇。
他认识的晋阳王,可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荷包给别人的人。
难道陈玄宴对于顾严辞来说,是特别的?
“预支可以,一次需多扣五两。”
噗……
顾严辞冷飕飕的话说出口,谢景渊差点没有噎住。
很好,这才是他熟悉的晋阳王,刚刚是他想太多了。
陈玄宴嘴角抽了抽,这厮不仅有强迫症,而且还是个吸血的资本家。
“这十两银子,你们拿着。就当是我个人给招招的,好生将招招安葬。”不等柳父拒绝,陈玄宴已经将十两银子塞进了他的怀中。
柳父哽咽道,“多谢大人。”
陈玄宴挥了挥手,欲要离开,“很快,你就会收到张有林判刑的消息。”
三都府的人再次撤离。
陈玄宴与顾严辞还有谢景渊三人并肩走在路上。
“玄宴,你怎么查出来张有林就是杀人凶手的?”谢景渊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凌晨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他还睡得懵懂时,便被侍卫们给喊醒了,说是抓到凶手了。
陈玄宴看了眼谢景渊,平静出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作恶的人,即便再怎么布局精密,终究会因为心虚而疏忽从而露出马脚。”
“这不是去张有林铺子的路吗?我们不回三都府吗?王爷。”见顾严辞和陈玄宴很有默契地往左侧那条小道走去,谢景渊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