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吗?这主仆二人,简直不是人。

天才刚有点亮,公鸡都还没有打鸣来着,顾严辞竟然丧心病狂到用锣鼓来吵他。

“王爷,陈玄宴已经醒了。”李萧见陈玄宴出来了,便提步朝院门外走去,对着顾严辞的背影启唇说道。

顾严辞轻应了声,“嗯,你可以先去忙了。”

李萧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是还是很听话地拿着锣鼓离开了院子。

顾严辞转过身来,当瞧见一脸惺忪,而且头发散乱的陈玄宴时,他好看的眉头紧皱起来,他有些清冷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去把自己收拾好。”

陈玄宴一听,计上心来,他偏就要折磨一下这个强迫症王爷,谁让王爷不做人!

砰……

陈玄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顾严辞的身边来了,他的手故意将顾严辞面前的一盆花猛地推倒。

果然,原本对称的花盆少了一半。

顾严辞脸黑沉了下去,眉头紧蹙,一脸难受的样子。

呵呵,陈玄宴暗自冷笑,强迫症终于还是犯了吧?谁让顾严辞欺负他的,他怎么能够不还击。

顾严辞转过头去,没有瞧见那花盆和乱糟糟的陈玄宴,他的心情才好转了一些。

“半柱香的时间,如若你还没有出现在大门口的话,那么你就不用去襄河镇了,俸禄这个月也全上交了吧。”言毕,顾严辞提步离去,那背影竟是有些落荒而逃。

陈玄宴气极,他咬牙握拳。

昨晚那温柔的晋阳王,完全就是意外,今天的毒舌王爷,才是顾严辞的真面目。

就知道威胁他!还用俸禄来威胁,简直太可恨了。

但是怎么办呢?谁让人家顾严辞是王爷,作为平民老百姓,他不得不听啊。

陈玄宴动作迅速地收拾好残局,快步飞奔去屋子里捯饬自己。

等到急匆匆赶到府门口时,正好半柱香的时间。

顾严辞站在一辆马车前,他听见动静,转过身来。

满头的黑发,被发冠竖起,倒是显得格外精神,与平日里的不同。

顾严辞愣了愣,但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王爷,就我们俩个人去吗?”陈玄宴见李萧和谢景渊都不在,有些疑惑地出声。

顾严辞直接上了马车,很是淡定地开口,“不然你觉得什么叫做人少一些?”

咬牙,握拳。

陈玄宴强忍着气,也要上马车。

谁知,顾严辞竟然冷飕飕地开口,“你驾马车。”

陈玄宴愣住了,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他压低声音回道,“知道了,大爷!”

坐在马车前端,陈玄宴认真地驾马车。

二人离开盛京城,朝城南一路出发。

陈玄宴瞧见前端的路并不平坦,他计上心来,故意朝马车里面的顾严辞启唇喊道,“王爷,前面路不大好,你可千万要坐好,扶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