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就能够化解这古怪的场面,可顾严辞却是不领情,反而直接伸过手来,从陈玄宴的手上将茶杯夺走。
慢条斯理地持着茶壶,往杯子里倒水,顾严辞再次品起茶来。
救命啊!陈玄宴已经麻木了,所以为什么顾严辞还要将刚刚那个他喝过的杯子重新拿回去啊?
而且这个杯子他喝过的啊。不知道为什么,陈玄宴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就等于间接接吻。
这还是从前一个同事说的,陈玄宴倒是记住了。
可眼下是什么情况?唔,他不能想太多,不然完全没办法面对顾严辞。
顾严辞这个强迫症,肯定是习惯了之前喝水的杯子,所以不愿意换了。嗯,一定是这样的。他们俩个大男人,哪里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原主的影响,为什么他的内心会有那么一点点兴奋的感觉?
“走!”忽然,顾严辞猛然站起身,他手持折扇,往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后,冷面开口,而他的视线却是看向窗户外面。
陈玄宴回了神,自然是抬眸望去,当瞥见李昊泽挑着担子出门了,他不由心下一喜,立马提步跟上顾严辞。
二人急匆匆从茶馆楼下下来,故作漫不经心地站在摊子前看饰品。
李昊泽戴着一顶草帽,肩上挑着担子,担子上面放着一些干草,显得满满当当。
他时而看向别处,又时而将目光投向前端,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李昊泽从陈玄宴身旁经过时,陈玄宴担心李昊泽会发现自己,故意将自己的脸往顾严辞旁边凑了凑。
待李昊泽走向前端时,陈玄宴欲要站直身,却发觉自己的鼻尖竟然从顾严辞的侧脸处划过。
一时之间,陈玄宴尴尬地往后连退了两步,将头低了下去。
顾严辞的目光停留在陈玄宴身上,好一会儿才挪开,随即二话不说,提步跟上李昊泽。
陈玄宴见状,立马低头跟上。
他不停地在心中暗示自己,不过是不小心碰触到了一下而已,有什么好不自然的,而且顾严辞也没有什么反应啊,他为什么要大惊小怪?
对,他一定要淡定。
穿过小街,又绕过两条巷子。
正当陈玄宴欲要走向转角处时,顾严辞却是眼尖,一把将陈玄宴的手扯住了,随时将陈玄宴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甚至用手直接捂住了陈玄宴的嘴巴。
陈玄宴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便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来了。
这,这都是什么情况?
顾严辞这是在干嘛?
没一会儿,顾严辞立马松开了陈玄宴,见自己手掌心上有口水,顾严辞皱着眉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一番。
陈玄宴见状,不由眉头蹙了蹙,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所以他是毒物吗?至于这么嫌弃吗?刚刚不是他顾严辞主动捂住他的嘴吗?
还不让他说话,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口水,就做出一副这么嫌弃的样子来,呵呵,还真是个强迫症和洁癖症严重患者。
陈玄宴暗自咬牙,真不知道原主究竟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的,竟然会看上顾严辞这样的男人!
“人呢?”
陈玄宴从转角处走出来,可哪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