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辞手背在身后,背对着陈玄宴。

谢景渊则是站在一旁,一脸无辜地看着陈玄宴,即便他现在想要提醒陈玄宴,也根本没有机会,要是被王爷听到他打小报告,怕是连他自己也会被王爷给修理一顿。

“王爷,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玄宴小声询问道。

谢景渊对着陈玄宴直眨眼,希望陈玄宴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可偏偏陈玄宴目光是一直盯着顾严辞的,根本没有瞧见他的动作。

无奈,挫败。

谢景渊只好放弃。

“明日将狗弄走。”顾严辞转过身来,脸色很不好看地开口。

陈玄宴闻言,情绪立马激动起来,“王爷,你怎么能够出尔反尔?之前你明明答应了,只要狗狗待在我这个院子里,便可以任由我来训练它的。为何突然又反悔?王爷既然对狗毛过敏的话,那么为何又来这里寻我?”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来财到底哪里得罪了顾严辞。

“玄宴!”谢景渊都被如此大胆的陈玄宴给吓到了,他立马急切出声想要劝阻陈玄宴,可偏偏陈玄宴已经完全一副要与顾严辞讲道理的姿态,根本不想听他劝。

陈玄宴是真的生气了,虽说顾严辞是王爷,可也不能拿一条狗来撒气吧?

而且来财已经是非常乖巧的狗了。难不成顾严辞今日相亲失利,所以才会突然生气,来这里找来财撒气的吗?

“呵,什么时候起,你竟敢对本王吼了?作为三都府的下属,难道不是该听本王的命令吗?”顾严辞沉着脸看向陈玄宴,冷漠出声,“既然知道本王对狗毛过敏,那么就该将这条狗扔出三都府。”

陈玄宴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王爷,属下的确应该尊重您!可一个明智的领导人,应当是明事理,听下属建议的君子,而不是嘴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假模假样。”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谢景渊见顾严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立马快步走到陈玄宴的身边,小声劝阻道,“陈玄宴,你就稍稍闭嘴一下可以吗?”

再这样怼下去的话,怕是王爷的脸能够黑沉得不像样。

陈玄宴抬眸望向谢景渊,沉声开口,“谢少,难道你也觉得王爷这样反反复复的,是对的吗?还是说,王爷心情不好,便可以拿来财撒气。”

谢景渊语塞,他小声对着陈玄宴的耳畔说道,“玄宴,你少说两句。王爷他只是饿了。”

嗯?

陈玄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顾严辞这么大火气,就是因为饿了?就因为他晚上没有做吃得?要不要这么逗啊?

想了想,陈玄宴想着日后还要依靠三都府,将顾严辞这个晋阳王当成依靠,便立马敛了敛神情,变化了态度,朝顾严辞走去,他态度完全变了。

“王爷,晚上我的脚伤有些痛,所以便休息了,没有给王爷你们做晚膳,是我的不对。要不你们去膳房等着,等我现在去给你们做好吃的,可以吗?”陈玄宴讨好似的开口。

顾严辞脸色缓和了一些。

但仍旧一副不想搭理陈玄宴的架势。

“呃……”陈玄宴语塞,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怎么王爷还是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果真是傲娇得很。

都说患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人,脾气都不怎么好,眼下看来,倒是真的。

陈玄宴现在很认同这句话。

“王爷,你就不要把来财送走吧。我保证会给你训练出一条超级厉害的警犬,到时候破案就多了一个有用的工具了。”

陈玄宴又担心顾严辞将来财送走,只好继续讨好开口,“我现在就去给王爷弄吃的。”

说完,陈玄宴便要走。

可脚下却是一痛,陈玄宴的脚指头丝丝作疼,陈玄宴不由轻呼出声。

顾严辞自然听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