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住的厢房与顾严辞住的屋子,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倒是有一点距离的。

为了不让人发现,陈玄宴几乎是走几步路就四处张望一下,颇有一丝做贼心虚的意思。

长长的一条青石子路,终于走到了尽头。

陈玄宴低着头,小步朝院落走去。

他是知道顾严辞住哪间房间的,陈玄宴轻声慢步走到屋前,将眼睛凑到窗户前,见里面安静一片,并没有瞧见顾严辞的人影,陈玄宴立马松了一口气。

兹呀一声……

门被陈玄宴从外面推开了。

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陈玄宴又反手将门重新关上了。

他张望着,试图猜测顾严辞将他的那个行李袋放在哪里了。

不过陈玄宴倒是真的被顾严辞的作风给惊到了。

强迫症患者,还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将屋子布置得完全对称。

不禁摇了摇头,陈玄宴朝柜子那走去,他伸手打开衣柜,当瞧见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陈玄宴只觉头痛。

为什么他没有瞧见顾严辞之前口中说给他准备了的那个行囊?难道顾严辞之前是随口诳他的话?

啪嗒……

屋外突然传来动静。

陈玄宴吓得一时心慌,完全不知道藏到哪里去。

救命啊,他要是被人发现偷偷溜进顾严辞的房间,肯定又要说他存了什么不一样的心思了,就算他解释来找衣服的,那根本就没有说服力,而且还会让人笑话。

对了,可以躲到床底下。

目光搜寻了一圈,陈玄宴发现只有床底下可以完全藏得下他了。

动作迅速地快步钻进床底下。

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缩在床底下,可谓是憋屈得很。但是陈玄宴还是强忍住了,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甚至担心顾严辞等会儿进来感受到异样,陈玄宴就连呼吸都刻意都屏住了。

啪的一声,门开了。

脚步声逐步传来。

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的顾严辞,缓步朝里走着,谢景渊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谢景渊欲要开口。

顾严辞却是突然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见状,谢景渊立马心领神会闭上了嘴,只是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他开始用眼神搜寻屋中的情况。

顾严辞却是发现了不对。

呵,他屋中的地面是格外干净的,在他去沐浴之前,屋中的地板都不曾有任何痕迹,可偏偏现在地面上已经有了痕迹,而且还是个熟悉的脚印。

顺着脚印的淡痕,顾严辞发现脚印在床边便直接消失不见了。

看来,是有个小毛贼进了他的房间了,而且还是个熟门熟路的小毛贼。

“景渊,你先去忙,我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顾严辞轻咳一声,对谢景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