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萧一声鞭响,马车辘辘而动,离开三都府。
抱着剑站在三都府门口的谢景渊,有些疑惑地出声,“王爷与陈玄宴二人一大早就去哪里?”
“还能去哪?”陆怀安啧啧出声,“当然是进宫。”
“你怎么知道?”谢景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怀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陆怀安笑出了声,“谢景渊,我现在发现,你不过是空长着一副好皮囊,脑袋里其实装着一包草。”
兹……
银光一闪……
谢景渊赫然拔出了银剑,他冷脸瞪向陆怀安,“陆怀安,你别以为你和王爷是师兄弟,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仍旧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陆怀安调笑道,“噢?那我们比比?”
言毕,陆怀安轻点脚尖,人已经飞上前端高空屋顶。
谢景渊咬牙,冷面追去。
幽长的道路上,马车辘辘而行。
“王爷,我这样可以吗?”陈玄宴动了动自己的衣袖,有些紧张地出声问顾严辞。
为了能够给太后留下个好印象,陈玄宴可是一大早便起来洗漱,挑了件还算素净的衣服穿上身,并且还将自己左手上面绑着的绷带给解开了,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好看。
虽说他与顾严辞的关系并未公之于众,可萧太后本身就想见他,要是他再出丑,岂不是在太后跟前丢脸。
很显然,顾严辞的心情很不好,不然脸上也不会那么冷漠,一点表情都没有。
陈玄宴有些尴尬,他自然清楚顾严辞为什么生气。
因为他今天早上非要把手上的绷带给解开,而顾严辞不允许!
现下想来,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冲顾严辞吼!
回想起在三都府后院的画面,陈玄宴都不由缩了缩脖子。
看来顾严辞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不然按照顾严辞的脾气,他现在应该在车底下,而不是在马车里。
总不能一直这样僵着吧?
陈玄宴思虑片刻,很是诚恳地看向顾严辞,小声嘟囔道,“王爷,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
顾严辞的目光看向别处,听见陈玄宴说话,他正视着陈玄宴,语调上扬,清冷出声,“哦?你就错在此处?”
很是不解地看着顾严辞,陈玄宴哑然。
他还做错什么了?没有啊?昨天晚上睡觉也很老实,甚至连挨都没有挨到顾严辞一下。
还是说,今天早上他没有弄早膳?可李婶都回三都府做饭了,他的手还受伤耶。顾严辞不至于和猪扒皮一样,就想着剥削他吧?
顾严辞无声叹气,随即故作严肃出声,“你怕是想要当一辈子的残废?所以也不管自己的手好了没好。”
闻言,陈玄宴愣了愣。
所以顾严辞一本正经的生气,就是为了这件事?
咳,陈玄宴顿觉有些不好意思。
“王爷,其实我觉得你给我吃的药丸很有效,左手完全可以用力了,没必要再用绳子挂着,多难看啊!”陈玄宴讨好似的笑,怕顾严辞不相信,陈玄宴还顺带着晃了晃自己的手。
“别动!”顾严辞一把摁住了陈玄宴的肩膀,头疼出声,“给我老实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