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眉头皱了皱,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反观谢景渊,已经怕得躲在了陈玄宴的身后,他紧紧拽着陈玄宴的胳膊,闭着眼睛直喊道,“别拿过来,别!”

“都是死老鼠,谢景渊。”陈玄宴只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谢景渊给拽断了,好不容易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左手,怕是又伤了。

谢景渊仍是不可松开,他紧张到心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为什么会有老鼠这种东西?能不能一次性全部弄死?就去买砒霜好了,陆怀安,你快点去买砒霜!”

买砒霜?毒老鼠?

陈玄宴眸光一闪,他立马侧身直视着谢景渊,有些许激动地出声,“你方才说,买砒霜毒老鼠是吗?”

可怜巴巴的谢景渊,无辜地点头,“不行吗?”

一听,陈玄宴笑,似乎被谢景渊捏着胳膊,他都不觉得痛了。

“谢景渊,多谢你给我提供了思路。”说完,陈玄宴用手将谢景渊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开,很是淡定地朝前走去。

他得去里面继续看看,或许还能够找到别的线索。

谢景渊见陈玄宴走了,立马出声喊道,“玄宴,你不带带我吗?”

已经将死老鼠扔出去了的陆怀安,淡定地走了回来,“哝,你的剑。”

谢景渊瞥见自己最喜欢的剑上竟然有死老鼠的血,顿时怒意渐渐升起,他咬牙道,“陆怀安,你就是故意的!”

有些无辜的陆怀安,闻言,笑着说道,“这不是你让我抓老鼠吗?”

陆怀安不说话还好,一说,谢景渊更是恼火,他抓起一把栗子,直往陆怀安扔去。

见情形不对劲,陆怀安立马拔腿往外跑去。

边跑,陆怀安边喊,“里面有很多老鼠!”

听到老鼠二字,谢景渊吓得立马飞奔出门,快步去追陆怀安。

“陆怀安,你别跑!我抓到你,有你好受的!”

酒肆只剩下陈玄宴一人。

他手里握着一根自己在地上捡的棍子,以防遇上老鼠。

陈玄宴小步移动,他朝那半倒在地的柜子走去。

地上有细碎的纸片。

陈玄宴脚往旁边挪了一步,俯身拾起一片。

许是时间太长,外加上被撕得太碎,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内容。

陈玄宴欲要往最里面的卧房走去。

却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动静。

是人的脚步声。

他立马闪身躲在了门后。

心,噗通跳起来。

会是谁?

这人的脚步声很轻,如果是谢景渊和陆怀安回来了,定不会这么小心翼翼,难道是真正的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