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头疼。
“陈公子果真是皎皎君子,不然也不会惹得众多姑娘倾心于你。”柳曼捂嘴笑道,“不过曼曼倒不知秦姑娘与陈公子是旧识。”
陈玄宴轻咳一声,只觉气氛尴尬。
“柳姑娘,我与秦穗有话要谈,还麻烦你去凉亭那歇会儿。”陈玄宴客气道。
毕竟他与柳曼并不熟悉,倒是与秦穗有过一面之缘,外加上原主的影响,他对秦穗并不厌恶。相反,倒是认为秦穗这姑娘性子直率,是个值得认识的朋友。
而此时,船舫上。
黑着脸的顾严辞,远远地望着陈玄宴这端,当瞥见陈玄宴竟然将柳曼遣走,却与那什么秦穗靠得如此之近,二人似乎还相谈甚欢,他已然浑身散发着寒意。
谢景渊正在剥荔枝,很是满足地吃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肉之后,他伸手将一颗荔枝递到顾严辞的跟前,笑道,“王爷,你吃一个,这是我挑选的荔枝面最整齐的一颗。”
如若换做平日,顾严辞多少会搭理谢景渊一句,但眼下他侧着身,目光投向远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谢景渊说什么。
坐在谢景渊对面的陆怀安,脸也阴沉了下来,他眸中情愫复杂,手中捏着的一颗荔枝,竟是硬生生被捏破了。
“谢景渊,你同我下船,去寻点别的吃的。”
陆怀安已然站起身,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谢景渊。
谢景渊缩了缩脖子,他只觉心惊肉跳,他现在连直视陆怀安眼睛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敢单独和陆怀安待在一处!
好烦啊,为什么会这么烦?
谢景渊低着头拨弄着荔枝,他头也没抬,直接出声拒绝,瓮声瓮气道,“不去……”
静坐着的顾严辞,忽而出声,带着一丝嫌弃的意思,“你们二人。现在就从我跟前消失。”
谢景渊吓了一大跳,他盯着顾严辞看了一眼,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王爷,你今日脾气委实暴躁得很。”
说完,谢景渊顺着顾严辞的视线望去,当瞥见陈玄宴与那秦穗的身影,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咳,所以王爷是吃醋了?担心玄宴喜欢上那秦姑娘?
“王爷,你也有担心的时候,哈哈。”谢景渊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岂料顾严辞一个冷眼扫过来,谢景渊嘴角的笑立马止住了。
“陆怀安。”顾严辞冷飕飕地唤道。
已然成为了三都府的下属,陆怀安自然明白顾严辞的意思。
他直接走到谢景渊的身后,见谢景渊欲要继续不怕死地张口,陆怀安径自从谢景渊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谢景渊不备,支支吾吾出声,可话都说不清,稍微消了一些肿的唇,因为张口说话时,唇舌碰触到了陆怀安的手心。
手心忽的一痒,接踵而至的是心痒难耐,陆怀安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再次起了变化,他暗自深呼吸,但是呼出的气体,却是格外热的。
而谢景渊却是浑然不知陆怀安的变化。
谢景渊挣扎间,陆怀安已经一只手半环住了谢景渊的腰,轻点脚尖,飞身朝岸上而去。
“呃……”谢景渊面红耳热,完全就像是煮熟了的虾一般。
陆怀安什么时候竟然那么听顾严辞的话了?
落地于偏僻处,周围有大树遮挡。
谢景渊欲要发作,却猛地被陆怀安一推,背直接砸在了树干上。他皱眉,顿时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