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听见了顾严辞的声音,但是他不想去开门。

且不说他现在身上疼得很,他也不愿意去见什么锦阳郡主。

原以为自己会是顾严辞心中的那个唯一,却发现并不是。

思及此,陈玄宴更是觉得心绪复杂。

所以,他已经这么在意顾严辞了吗?

不行,他得冷静才是。

陈玄宴掀开被子,将脑袋露出来,他侧耳听外面的动静,发现已经没有声了。

顾严辞这就走了?

越想,陈玄宴怒火更甚,所谓的理智,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哪里去了!

果然,越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最容易被抛弃。

心烦气躁之际,陈玄宴竟是完全没有发现,屋中已经多了一人。

只见顾严辞淡定地将刚撬完门的匕首平放在桌上。

听见细细碎碎的声响,陈玄宴猛然睁开眼。

目光与顾严辞的相对,陈玄宴心咯噔了一声。

所以,堂堂晋阳王殿下,竟是青天白日里,撬了他房门锁是吗?

暗自握拳,陈玄宴偏过头去,继续侧身睡着,完全没有要搭理顾严辞的意思。他面上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

顾严辞走至床边,瞥见被禄乱糟糟一片,他攥着药瓶的手紧了紧。

即便眼前是他心尖上的人,顾严辞也无法容忍了。

他压抑着内心的不适,偏过脸,伸手拍了拍陈玄宴的背,清冷出声,“我给你上药。”

假好心!

陈玄宴撇了撇嘴,继续无视顾严辞。

“陈玄宴。”再次开口唤道,很显然顾严辞已经生气,语气里有了压迫感。

可瞧见陈玄宴既然仍旧没有反应,顾严辞只得逼着自己冷静,才能做到淡定自若地将陈玄宴身上的被子掀掉。

俯身凑近陈玄宴,顾严辞欲要将陈玄宴的腰封扯开。

这一动作,吓得陈玄宴立马弹身坐起,他满眼戒备地往里面挪了挪,“你,你干什么?”

顾严辞挑眉,侧了侧身,“过来,我给你上药,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说完,顾严辞似笑非笑地盯着陈玄宴。

意识到是自己会错意了,陈玄宴有些尴尬地低垂着眼眸,好一会儿他才出声,“不用,我没事。”

陈玄宴的一系列异常,顾严辞自是猜到了他在生气。

没有哄人经验的顾严辞,有些不自然地启唇道,“今天是我没有克制自己,弄疼了你。下次不会了,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还有下次?

陈玄宴冷哼,呵,才不会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