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变得肃杀起来,陆怀安和谢景渊一齐将目光投向卫姝。
卫姝后知后觉道,“你们盯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冷冷地盯着卫姝看了一眼后,顾严辞冷声开口,“卫姝,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将你当成哑巴。你再吵得话,就去和李萧一起守着秦穗的尸首。”
“呃……”卫姝一听,算是明白了。敢情旁人喜欢陈玄宴,提都不能提一下的,真是霸道。
虽然心里很不满,但是卫姝才不敢与顾严辞顶嘴,她老老实实地缩了缩脖子。
“可与柳曼交好,且能让柳曼放松警惕的男子,围场没有啊?”谢景渊有些不懂得出声问道,“还是说是我们想错了?”
电光石火之间,一直没有出声的陆怀安,却突然张口道,“我知道是谁了。”
“谁啊?”谢景渊疑惑问道。
却见陆怀安直视着陈玄宴,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开来,随即同声道,“她哥……”
“你是说柳太傅?”谢景渊和卫姝不可置信地异口同声喊道。
怎么可能呢?
卫姝曾经在国子监念过学,便是柳太傅教导她。在她心里,柳太傅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师者,就连他们那伙人调皮捣蛋做错一些事,柳太傅都不会生气的,就算是惩罚,也只是关在经书阁中反思。
一个看起来格外柔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个杀人狂魔呢?
“今日我曾瞧见柳太傅,他身上穿着的便是蓝色衣裳,这一点我可以明确。”陆怀安认真开口,倒是与平日里嬉笑的样子完全不同。
陆怀安话落,陈玄宴便继续接话道,“柳曼与秦穗是好朋友,而这次来围场狩猎,柳曼还特意将秦穗一起带来了,且不说是不是柳太傅推动柳曼却找秦穗的。
但可以明确的是柳曼除了秦穗是好朋友,那么便只剩下柳太傅在她身边是完全不会引起她的防备的。”
“柳太傅不举,所以又喜欢上了秦穗,便想得到秦穗。”顾严辞沉声道,“秦穗不喜柳太傅,所以柳太傅假借着柳曼的口,约着秦穗去后山见面。秦穗以为是柳曼寻她有事,便直接过去了。”
陈玄宴看了眼顾严辞,点头应道,“是,虽然现在并不清楚柳曼到底是以何种方式约见秦穗去后山的,但是很明显的是,柳曼是为了柳太傅约见的秦穗。只是柳曼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或许柳太傅在柳曼面前表露出自己对秦穗有好感,所以便指望着柳曼能够帮自己,可偏偏柳太傅将秦穗虐杀死了,以至于柳曼惊慌不已,所以躲在帐篷内痛哭。
柳太傅担心柳曼会将自己杀人行凶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便下手为强,将柳曼活活闷死了。
只是眼下还不能够真正确定柳太傅就是凶手,因为还未见到本人。
陈玄宴心情有些沉重,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国子监师傅,教化那么多学子,竟然是一个因为自身身体存在着问题,所以连带着心里也变得阴暗的变态。
只是不知道,柳太傅在国子监的时候,有没有曾经伤害过其他姑娘。
想到秦穗,陈玄宴有些难受。
“那我们现在就去将柳太傅抓起来。”卫姝情绪有些激动地开口,她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凶手绳之于法。
谢景渊连忙出声道,“刚刚定国公提起,说柳太傅送受伤的学子离开了锡山,往盛京城去了。”
话音才落,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快去追,我现在越来越确定柳太傅便是杀人凶手。”陈玄宴有些急地开口。
许是今日太累了,陈玄宴刚说完,便猛地咳嗽起来。
谢景渊与陆怀安已然离开营帐,去追柳太傅了。
“玄宴,靠着我,我扶你去帐内歇一会儿。”顾严辞眼底满是心疼地伸手搀扶着陈玄宴。
陈玄宴头疼得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晚会这么难受,头好像快要炸开似的。难道仅仅是因为熬夜查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