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思忖片刻,他露出一丝笑意来,“怎么?淮王殿下回来了,你竟是不一同去拜见吗?”
淮王?
梁景州之前并未见过传说中的淮王。
他先是一愣,随即木木地看了眼谢景渊,便跟着大家一块儿朝三都府方向走去。
“梁兄。”陈玄宴忽而出声。
谢景渊和陆怀安以及梁景州的视线都看向陈玄宴。
陈玄宴低低笑了一声道,“没事,我只是想说,郡主她受了伤。”
一听,梁景州果然将目光投向了前端,视线停留在卫姝身上。
“我同郡主原本想去京兆府帮忙,可今日人太多了,集市上又不知道是谁的马,突然疯了一般冲出来,郡主被人推倒,脚被踩伤了。
好在淮王殿下及时出现,要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也不知道郡主殿下这腿上的伤,是不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陈玄宴一本正经地开始添油加醋。
他自是明白卫姝的心思,所以他得帮一帮卫姝,总不能一直让姑娘主动。
梁景州眸色敛了敛,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脱口而出的却是,“王爷辛苦了,我去瞧瞧。”
说完,梁景州脚下步子快得很。
陈玄宴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不是挺在意的吗?怎么还装不喜欢?
“玄宴,你笑什么?”谢景渊疑惑问道。
陆怀安见谢景渊整个人都快靠陈玄宴身上去了,横伸出一只手来挡在谢景渊的脸上,硬生生将谢景渊和陈玄宴之间的距离变宽了一些。
“你干嘛?”谢景渊有些烦,“你不是说要给我买好吃的吗?”
陆怀安暗自叹气,很好,谢景渊时时刻刻只想着吃。
“好,我现在去买。”陆怀安伸手捏了一下谢景渊的脸颊,这才离开。
谢景渊吃痛,他咬了咬牙。
“谢景渊,淮王是何人?我方才听见卫姝喊他叔叔。”陈玄宴原本还试图从原主的记忆中获得一些关于淮王的消息,但全然没有。
“淮王是卫姝和王爷的皇叔,与当今圣上乃亲兄弟。反正我听我爹说,苏陌奕他一心只想带兵打仗保卫我们大夏。
他虽然年纪比我爹小很多,但是却是我爹很尊重之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为君,我爹为臣,更重要的是他那所向披靡的作战风格,以及他的将士,都是一心只为他的。
想想都觉得好厉害,我悄悄和你说,就是王爷之所以几年前不在盛京,就是去找淮王殿下了,一心想和淮王去战场。
只可惜啊,淮王不准许,与王爷进行了一场比武,咳,王爷输给了淮王,只好乖乖地回了盛京。”
谢景渊回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不由忍不住笑。
顾严辞还有输的时候?陈玄宴先是一愣,随即便是轻笑。
“那王爷应该也很崇拜这位皇叔吧?”陈玄宴问道。
谢景渊点头,“那是自然,反正我们王爷最听淮王的话。”
不知为何,陈玄宴倒是越来越对顾严辞年少时候的事情感兴趣了,等寻了空,他要和顾严辞聊一聊。
陈玄宴和谢景渊赶到三都府时,却见三都府的气氛格外怪异。
“郡主,宋大夫有没有帮你治腿?”陈玄宴瞥见卫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走近问道,“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