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蹲在其中一处厢房的屋顶上。

他伸手将瓦片挪开,猫着眼往下看。

“呃……”屋中,陈念昭和胡姬正在上演一场「男女痴情」戏码,简直是活色生香。

他尴尬得不行,哆哆嗦嗦地伸手拿过瓦片,重新将洞盖住。

见下端无人,谢景渊飞身朝陈玄宴所在的凉亭而去。

见谢景渊脸色不大好看,陈玄宴以为是打听到了什么很重要的内容,他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

谢景渊扯了扯嘴角,一脸菜色道,“男女正在上演春,宫图。”

唔……

一时之间,陈玄宴和卫姝都语塞了,两人表情各异。

即便是看过很多避火图的卫姝,也不免耳热,毕竟这青天白日的,这是有多着急才能够起火。

“咳,要不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我听说梁景州他们正在搜寻盛京城的所有买卖首饰的铺子,说不定我们也能够发现什么。”卫姝倒是很积极地出声。

陈玄宴沉思着,他还是不打算放过胡姬,毕竟那位妙妙姑娘的脚环上有着与死者那块玉佩相同的东西。

“谢景渊,你就待在醉花楼吧,反正你每日盯着这位胡姬妙妙,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打听到胡姬脚上的玉饰到底是从何而来。”陈玄宴认真道。

一听到自己要待在醉花楼盯着胡姬,谢景渊不可置信地应道,“咳,这,这岂不是要我每日都欣赏春宫。”

卫姝一直在憋着笑,听完谢景渊说的话之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噗,这不是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吗?有吃有喝,还能够玩,正是多少人难得的美差,而你又喜欢。所以留你在这里是最好的了。放心,等到陆怀安找到赤尾狐回来,我肯定会和他解释的。”卫姝很是好心地对谢景渊说道。

谢景渊有些怀疑地盯着卫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卫姝笑,“我才没有,哎呀,玄宴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见陈玄宴已经提步向前走去了,卫姝回过神来,立马紧跟着追上去。

谢景渊可怜巴巴地看着陈玄宴和卫姝离开。

陈玄宴和卫姝走在街上。

已经过了午时,街上并未特别多的人。

今日天气倒是挺好,没有雨,也没有日头,只有微凉的风。

“嫂子。”卫姝走在陈玄宴的身边,她小声嘀咕着。

陈玄宴脊背微僵,他尴尬地应了声,“你叫我名字吧。”

卫姝点头,“玄宴,你和王爷是不是吵架了?从昨日见到你和王爷,我就觉得你们二人怪怪的,而且又听说王爷昨晚和你吵架了。

而且还吵得格外厉害,所以我就想问问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王爷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情吗?”

陈玄宴沉声叹气道,“未曾,不过是我有些不懂王爷而已,只觉得王爷有些莫名其妙,他似乎不希望我有任何朋友,只希望我能够每天待在他的身边,我觉得这很不好。”

昨晚顾严辞不和他说话,但是却逼着他承受着浪潮。

到后来,他哭着问顾严辞到底为什么这样,顾严辞才像疯了一样地不停地念叨着傅焱的名字,他才明白,顾严辞不希望他同傅焱走得过近。

可傅焱是原主的朋友,就算他同顾严辞相爱,但也不能因为顾严辞,而斩断原主原本的所有。

更何况傅焱是真心对原主好的朋友。就连他与傅焱相处了,都觉得傅焱是个单纯没有坏心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