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僵了僵。
这怎么一大早就有修罗场?他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功夫,才与顾严辞将误会扯开,现在却又与傅焱撞见了。
“草民见过王爷。”傅焱瞧见顾严辞,自是要恭敬的,可他的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向陈玄宴。
顾严辞从见到傅焱起,他的眼神便变冷了几分,又瞧见傅焱一直盯着陈玄宴,他更是寒意四起,就差没有将傅焱的眼睛给戳瞎了。
“玄宴,今日风光正好,我来寻你去静安时走走。”傅焱浅笑道,“年少时,我们总是一同去静安寺的,你说你最喜欢静安寺的清净。”
陈玄宴的脑袋已经在高速运转了,他怎么丝毫不记得原主与傅焱之间的事情?
静安寺又是什么故事?脑海中只有一些碎片记忆,似乎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他并不能确定。
“玄宴,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我们还在静安寺一起藏过酒呢!”傅焱单纯地笑道。
呵呵。顾严辞暗自冷笑,一起去静安寺,一起埋过酒,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和这个叫傅焱的蠢货一起做的?为何通通都未与他做过。
“我今日要同王爷去查案,没有时间去静安寺了。”陈玄宴见气氛不大对劲,只好赶紧出声。
傅焱有些失落,“那可以和你一起去查案吗?我从前从未听你说起过你对查案感兴趣,没想到多年未见,你成了这般厉害的仵作。我很想看你查案。”
不妙。陈玄宴心道,如若傅焱一个劲地当着顾严辞的面,提起原主年少时候的事情,像顾严辞这般聪明之人,定然会察觉到不对劲,说不定就会怀疑他了。
这是他怎么样都要保守的秘密,切不能因为傅焱破坏了。
“不大方便吧,你不是三都府和京兆府的人,自然不能与我们同行。”陈玄宴好脾气地开口解释。
傅焱顿觉遗憾。
顾严辞却是冷飕飕地开口,“还劳烦傅少爷让开,不要妨碍公务,不然只能辛苦你去本王的三都府地牢待上几日了。”
言毕,顾严辞拉着陈玄宴的手,直接从傅焱身旁侧身而过,随即上了马车。
“呃……”傅焱完全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要开口,却发现马车已经走了。
“玄宴!”傅焱朝着那奔腾而去的马车,高声喊道,“三日后的春芳宴,我来找你啊!我们一同去放水灯吧!”
马车上……
顾严辞端坐在一旁,与陈玄宴倒是保持了些许距离。
无人出声,气氛紧张。
陈玄宴已经偷偷打量着顾严辞好几眼了。
他明显感觉到了顾严辞的低气压,他正要开口。
却听见顾严辞低声道,“给你机会,你解释。”
陈玄宴想了想,认真道,“王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傅焱会来三都府找我的,我与他是年少时的朋友,你也知道,我在陈府向来是不受欢迎的,只有傅焱将我当成朋友,自然而然,我与他便走得近了一些。但我保证,我与他真的只是朋友,并没有旁的任何关系。”
闻言,顾严辞的脸色缓了缓,他侧身盯着陈玄宴,“你同他一起做过什么事情?算了,今晚你得全部写下来。”
陈玄宴脑袋没有跟上顾严辞的脑回路。
逼着他回忆与傅焱的记忆,这又是什么道理?
算了,为了安抚顾严辞,那他晚上随便瞎编几句应当也是可以的。
顾严辞将手状似无意地搭在陈玄宴的腰上,陈玄宴并没有躲开。
可陈玄宴却觉得浑身燥热,连嗓子都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