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屋中昏暗,顾严辞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然陈玄宴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是不做,是担心宴宴明日无法起身,更没法应对邬庆云。”顾严辞以极轻的语调,在陈玄宴的耳旁说道。

陈玄宴一把推开了顾严辞,快速翻身坐起,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我又没有想干嘛,顾严辞,是你自己误会了吧!也不知道你这样表面正经的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陈玄宴厚着脸皮,倒打一耙。

顾严辞也不戳穿陈玄宴,嘴角衔着一丝笑道,“当然是想你。”

言毕,顾严辞以掌推动木床,以至于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

沙哑而又略显迷醉的男低音在屋内响起,“宴宴……”

“蛤??”陈玄宴只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震塌了,为什么顾严辞可以如此淡定地说出这般不正经的话!

之前在床榻上,顾严辞一向都是比较安静的,从不会张口说什么荤言。

陈玄宴不禁咽了口唾沫。

收起了探究的眼神,陈玄宴梗着脖子,用故意显得撩人的声音道,“大人真坏,人家白日里赶路辛苦,你还这样对人家!”

话落,满室沉寂。

陈玄宴以为顾严辞睡着了,正准备伸手拍顾严辞时,却发现顾严辞僵如磐石,连扶着床头的手都开始抖。

吱呦一声,床榻响动。

是顾严辞连续推动木床。

“哎呀,大人,宴宴受不了。”

顾严辞僵在那,他忽然觉得自己让陈玄宴跟来晋州城,真的是自找苦吃,挖坑自埋。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失去所有的自持力。

陈玄宴却是演得格外投入。

“大人,舒服,太舒服了!”

愈发肆无忌惮,胡言乱语。

不知过了多久,陈玄宴都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了。

顾严辞伸手拍了拍陈玄宴,他低哑着出声,“已经走了。”

陈玄宴一听,立马起身就要往床下走,他得去喝水。

谁知,顾严辞竟是伸手一拽,陈玄宴整个人便倒在了顾严辞的怀中。

“又怎么了?”陈玄宴无辜道。

顾严辞红着眼,鼻尖尽是热气。

“你挑起的火,自是你来灭。”

言毕,黑灯瞎火中,是细细碎碎的撕扯之声。

……

晨起东方,宿雾已然褪去,早晨的太阳,偷偷撒进屋内。

陈玄宴翻了个身,顶着黑眼圈,无语望天。

说什么演戏骗听墙角的人,到后来还不是来真的!哼!再也不相信顾严辞在床榻上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