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夹杂着酒香。

在唇齿间、辗转。

邬庆云被陈玄宴这如此大胆的行为给震惊到了,就连还未退下的花娘都不忍看得面红耳赤。

陈玄宴趁机换了个方向,侧坐在顾严辞的、腿上。

顾严辞揽着陈玄宴的腰,张嘴摇了摇陈玄宴的、耳珠。

他柔声问道,“就这么想我?”

陈玄宴依旧是一副醋意未消的样子,将头埋在顾严辞的肩窝,软软地撒娇道,“你说过的,再也不会碰其他人,说到就要做到。”

神志清醒,做戏张口就来。

陈玄宴凑在顾严辞的耳旁,低声道,“我知道如何应对真言,你只管装醉。”

顾严辞不放心地打量着陈玄宴,可是眼下似乎只有这个法子。

两人又这样格外亲密地喂了几杯酒下去。

当然,全都是陈玄宴喝下去的,顾严辞并未喝。

月上中天之时,烛火渐渐暗下去,乐声渐渐沉寂。

顾严辞双目微微阖上,靠着案几昏睡了过去。

邬庆云见状立马以派遣大夫为顾严辞醒酒为借口,命人将顾严辞带去了另一间屋子。

陈玄宴想跟进去,但是却被人拦在了门外。

他头有些晕,但是好在能够支撑得住。毕竟在来找顾严辞之前,他可是吃了解酒药的,便是算到了邬庆云想灌醉顾严辞,他连续吃了两颗解酒的丹药,只是眼下这酒水中加了「真言」这种迷药,陈玄宴连续喝了好几杯酒下去,多少有点影响。虽不至于胡言乱语,但头还是有些晕的。

夜风沁凉,月色清冷。

陈玄宴站在院中等待。

院子里的树影花木被月光投射到地上,留下张牙舞爪的黑影,看起来倒是有些吓人。

周遭黑漆漆的,只有他身后的那扇窗户中有火光溢出。

也不知道邬庆云到底在询问什么,但陈玄宴知道顾严辞没有喝醉,自然能够应付得了。

陈玄宴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吹着冷风,头痛也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陈玄宴觉得脚都快要酸了。身后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小郎君。”唤他的是邬庆云的手下,他侧身一让,陈玄宴便瞧见身后被两个小厮架着的顾严辞。

陈玄宴不由蹙眉,王爷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想必王爷现在恨不得将邬庆云摁在地下死劲踩才解气。

“周大人喝醉了,大夫已经看过并无大碍,还请小郎君将大人带回府上好生照顾。”邬庆云从屋子里走出来,对陈玄宴说道。

陈玄宴扶着顾严辞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鞭响,马车辘辘而动。

车幔摇晃之际,那个靠在车壁上,醉得似乎不省人事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王爷。”陈玄宴凑近了一点,眼神中带着焦急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顾严辞却是沉默地看着他,目光极为深邃。

陈玄宴一时被顾严辞这一言不发的样子给惊到了,伸出手在顾严辞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