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自己要是走了,顾严辞岂不是会更加沉迷于这个异族姑娘?

这般想着,陈玄宴哪里能够平静,立马快步重新走回了顾严辞的身边,与顾严辞并肩站在一起。

他倒要看看顾严辞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严辞将目光投向陈玄宴,他温声道,“宴宴,你怎么了?表演不好看吗?等表演完,我就陪你去逛逛。”

等到表演结束,他问清楚那位姑娘究竟是谁,他便可以平心静气地与玄宴去逛逛。

一个与他母亲长得格外像的姑娘,那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都是异族姑娘。顾严辞难免不多想。

自小,他便知道自己母妃并非幽州城的姑娘,即便他有外祖父,但母妃并不是外祖父亲生女儿。

因为当年外祖父将一个小姑娘领回了家养大了。而那个小姑娘便是他的母妃。

“顾严辞,你自己看吧,我先回客栈了。”陈玄宴气得都快要发抖了,但是他仍然故作平静地开口,因为眼下这么多人,即便很想发火,但是陈玄宴仍然忍住了。

闻言,顾严辞倒是真的意识到陈玄宴好像很不高兴,他立马伸手将陈玄宴的手紧握着,不让陈玄宴离开。

陈玄宴磨了磨牙道,“顾严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让我和你一起看这位漂亮的姑娘吗?还是你想和我说,你喜欢的是这位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陈玄宴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竟然生气将自己气得眼眶都酸胀起来。

尤其是瞧见顾严辞仍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陈玄宴便更加生气了。

“呃……”顾严辞后知后觉,他不禁笑出了声,他伸手欲要触碰陈玄宴的脑袋,却被陈玄宴躲开了,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顾严辞立马将陈玄宴从人群中牵了出来,他温声开口,“宴宴,你误会了。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又怎么可能喜欢姑娘呢?我方才,只是觉得刚刚那位姑娘的眼睛与我母妃一模一样,所以我便在想,或许我能够从那位姑娘的身上查到关于我母妃的真实身份。”

陈玄宴一听,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的意思是端妃娘娘不是孙家的女儿吗?那定国公?”

“嗯,我母妃的确不是孙家的亲生女儿,是我外祖父自小抱来养的。大抵是因为母妃自小就长得好看,所以外祖父一家才会待她极好,只是后来母妃被选进宫成为了端妃。”顾严辞平静道。

陈玄宴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故事,再联想到自己方才莫名其妙的吃醋,他不禁挠了挠头,“顾严辞,刚刚是我不应该胡乱吃醋,对不起。我错了……”

顾严辞伸手摸了摸陈玄宴的脑袋,轻笑道,“是我没有及时和你解释,所以才会惹得你生气的。宴宴,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在我心里,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做,即便有错,那也只可能是我做错。”

陈玄宴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我们要去看表演吗?你不是还要去问那个姑娘吗?”陈玄宴牵着顾严辞的手,便要朝人群走去。却被顾严辞扯住了。

顾严辞轻声道,“不去了,我会安排人调查这件事情的,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好好陪我的宴宴逛逛。毕竟宴宴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陈玄宴撇了撇嘴,“顾严辞,你现在哄人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比从前要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顾严辞牵着陈玄宴朝前走着,很是淡定地应道,“当然是向你学习来的,还能够和谁学习?”

哼……

陈玄宴哼了一声,“才不是和我学习的呢,说不定就是卫姝给你什么册子,你偷偷从册子上面学习来的,还想要赖在我的身上。”

而此时,待在三都府的卫姝,忍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

“什么情况,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想我,这样念我的名字,所以我才会一直打喷嚏。”卫姝忽然出声道。

坐在她对面的梁景州,明显因为卫姝说的话,脸黑沉了几分。

正在碾药材的宋怀瑾,瞥了眼卫姝和梁景州,不由摇了摇头感叹一句,“我怕不是有人在骂你吧?小姝。”

卫姝呸了一声,“我长得这么貌美可爱,怎么可能被人骂,肯定是喜欢我的人,念叨着我。说不定明日就要来求娶我了。只可惜我的皇兄还没有回来,不然他就可以看见这三都府的门槛是如何被踏破的。”

梁景州冷飕飕地开口,“卫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