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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嬷嬷是个四十岁的老妇人,微臃肿的身子,肥胖的脸庞透着福相。这时候潺潺颠颠的身子似乎紧张过度,白着脸儿不敢瞧人,声音更抖得厉害,“大夫人,那日老奴站得远,看不太清。”

卫氏不怪她说些废话儿,瞧向玉香,“我记得你是叫玉香吧,至小就贴身伺候在水珑的身边,那日你该站得近,也该瞧得清楚,且说说那日的经过。”

“是的,大夫人。”玉香沉沉的呼吸,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兴奋。

她想,今晚过后便能让那侩子手遭到报应,自己明日也该可以去大夫人那儿报道,一生荣华。

方才高兴不已,却瞧见水珑盯着自己,那冷静的视线让玉香有种被撕裂般的错觉,全身的兴奋热量就褪散化为了冰寒,红润的脸庞猝然煞白。

“水珑!”卫氏冷冷斥话,“为难一个婢女,莫非是心虚了?”

水珑双手环胸微笑,“说吧。”这话是对玉香说的。

玉香莫名的不安,却还是颤抖着说了,“回大夫人的话,大小姐所言有假!”

“哦?那你说说,真相是如何?”卫氏说。

打破了初始,后面的话玉香说得就利落了,“那日三公子与付公子几位公子来弄潮院寻大小姐,见大小姐回来后,三公子就怒斥大小姐不该伤亲母,大小姐听后就对三公子动手。”

卫氏掩眼轻叹,“桦儿这孩子啊……”柔色方露不久,便冷厉得盯着水珑,“接着说。”

玉香似害怕的轻泣说:“三公子被伤得严重,付公子看不下去,便开口劝说,大小姐却说,却说……你既为他求情,便由你来替他如何,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