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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两排侍卫浩浩荡荡走来,领头的却是好几日没出现的白千桦。

他肌肤似被晒黑了些,行走时背脊挺直,隐有幼虎之气概,双眼黑亮有神,比以往显得有精神多了。可想而知,几日来他过得并不一般。

“我说这将军府里除了爹外,还有谁敢惩罚姐,原来是娘啊。”白千桦大步走到水珑身边,笔挺的少年身躯少了平日的浮华,多了些沉稳的悍气,盯着卫氏昂头说:“你们都给本公子听好了,谁敢动姐一根毫毛,就将人抓进黑屋子。”

这话是吩咐两排侍卫,可却盯着卫氏说,俨然也是说给卫氏听的。

“反了,个个都反了,娘的桦儿,你怎也变得如此。”卫氏满泪盈眶,似乎承受不住打击,趔趄的后退要昏倒过去。

回来的芳云连忙扶住她,对白千桦泣道:“三公子,您这是在大夫人的心坎里插刀子啊。”

白千桦皱眉,沉硬道:“我看娘身体不适,就先回院子里休息,让柳太医好好看看。”

卫氏似乎不敢相信白千桦说出这番话,听见他话中的柳太医,又生出心惊肉跳的怀疑。难不成桦儿忽然的疏离变化,是发现了柳太医做了什么?

这时候,水珑看见远处两名卫兵抬着个人往这边赶来。

当人走近了,才看清被抬着的人,正是弄潮院里的庆福。

只见之前被水珑吩咐去报信时还完好无损的庆福,此时鼻青脸肿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身体也有多处的血迹伤痕,瞧一只腿不自然的弯曲垂落的弧度,该是被生生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