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水珑,近乎有种贪婪之意。
水珑注意到他衣裳略微凌乱,黑发也不似平常的柔顺,额前掉落了一缕,不像刻意留落的,反倒像是被风吹落,却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倒是别有一番清雅潇洒之气。
虽然长孙荣极的额头没有汗水,气息也不喘不乱,可水珑却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他是一路快速赶来,没有休息就到了皇宫。
在意自己?在意这场婚约?
水珑望着长孙荣极,眼底闪过一缕幽光,嘴角浅勾笑意。下一刻已经转头和他专注的紧盯错过,对长孙泺寅说:“回皇上的话,华阳愿退婚。”
她的话语惊醒了所有人,包括长孙泺寅。
“好……”长孙泺寅言语停顿,似还未完全回神。
“我说了,不准。”长孙荣极眯眼,声音低却不沉,可谁都听出了他话语的独断。
在场的文武百官只要是见过长孙荣极的,都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却也不禁为他的大胆吃惊。哪怕他贵为武王,曾为先皇最疼爱的皇子,可现在先皇过世,哪怕在位的是他亲兄弟,他这样自说自话,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态度,也未免太过放肆了。
“荣极。”这时候,长孙泺寅完全清醒,望着大殿中央只看着水珑的长孙荣极,神色露出惊异,温和说:“这场婚约是皇兄一时糊涂,你与华阳本无情爱,身份辈分也不恰当……”
长孙荣极打断他的话,“不退。”
水珑讶异长孙泺寅对长孙荣极的称呼和自称。
如果是在朝堂外,这样的称呼自称倒没有什么,可现在是在全朝文武面前朝堂之上,他竟然对长孙荣极表现得这么亲昵纵容就不对劲了。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真心对长孙荣极疼爱至极,无视了规矩也纵容他。一个则恰恰相反,说明他对长孙荣极很敌对,故意用温情姿态来给他树立仇敌,制造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