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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垂眸看他,却见他也在抬眸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他说:“我就是我。”

无论是少儿时性格的我,还是青年时性格的我,都只是我长孙荣极,字帝延。

水珑从他清淡的声音里听出了无尽的自信霸道。

他从来不曾迷失过,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

这时,长孙荣极手掌忽然施力,将水珑拉倒在床榻上,身体将她压制着。他整个身躯遮挡了光线,将她笼罩在他身体投射的阴影中,一头黑发倾泻下来,几缕落在她的面颊处。

水珑嫌痒得伸手抚开,紧接着手就被长孙荣极给扣住了。

“你该庆幸的。”

他的低缓的声音说出。

“庆幸什么?”水珑习惯了他情绪的变化多端,并非被他这时高深莫测的模样吓到,随意的应了声。

“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我。”看着身下衣裳单薄的人儿,他扣着她的手一紧,“如果是以前的我,你绝对无法逃离。”

紧接着他就松开了她的手腕,抚摸着她的面庞,“我也该庆幸,你遇到的是现在的我。要不然,你我必会不死不休吧。”

长孙荣极看得很透。

从渐渐了解了水珑的性子后,他就设想过如果水珑初遇的是以前的他,结果会是如何。其设想的结果便是:强势的捕捉,独断的禁锢。正如水珑所言,地位的不平等,造就了人格的卑微无力,无法反抗的她,最后定会被他强势攻占,以她的性子,定会恨极了自己。

她会想尽办法的逃跑,他又怎么会舍得她离开,最后的结果就是不死不休。

“这么说来,一旦你恢复了原样,我的处境堪忧?”水珑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会。”长孙荣极眼波轻晃,说:“我知了你的性子,也已做出了承诺,就不会做出惹你生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