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荣极说:“留她性命即可。”
只要留下她一条性命,别的事情都可以做?
水珑略微诧异的看着长孙荣极。难道之前她想错了,长孙荣极对黄太后并无多么深厚的感情?
长孙荣极看出她的疑惑,“怎么?”
水珑坦言说:“你不是很敬爱太后?”
至少在朝堂上向她求婚时候,长孙泺寅说出黄太后的时候,他的反应明显是在意的。
“一个生我养我疼爱我的女人。”长孙荣极淡说。
这就是他对黄太后的印象和感情。
从他的口吻中听不出多么深厚的感情,不过也能体会到黄太后在他心中的不同地位。
水珑猜想,以长孙荣极的性格来说,无论女人还是男人都只是个陌生人,分位也可能是有用的人和无用的人?一个能被他说出三个条件的女人,已经说明他对对方的不同之处。
在水珑思绪的时候,长孙荣极已经抱着她往床榻处走,轻缓的声音在昏暗的新房内轻响着,“儿时,只要与我亲近些的宫女,都会被太后除去。”
水珑“嗯?”了一声,若有兴趣的问:“你的反应呢?”
长孙荣极伸手去解她发鬓处的簪子,“没有反应,也没有感觉。”
他显然是从未做过帮女子取过发簪这种事情,尤其是新娘装束的水珑,头上的发簪更是繁多又精细,被他扯得头皮一痛就本能的缩了下。长孙荣极的动作也随之顿时,一只放在她腰身上的手轻摩擦着,全是安抚她的意思,紧接着越发小心翼翼的为她解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