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水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留意,让她稍微在意的是白千桦神情的复杂。
直到一天,水珑出门去名下产业,经过街道时见到的一幕。
一群祁阳城的百姓都退到两旁,露出街道正中央发生的闹剧。
原来的付家家主付福初一身狼狈,堪比乞丐的趴在地上,一双手正扯着一个人的衣摆。
“泗儿,泗儿,爹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爹……啊!”付福初被一脚踹了出去。
水珑将视线放在了那个被付福初扯着衣摆的人,那人的身材不高且纤瘦,穿着一袭宝蓝色的长袍,面白无须,瓜子脸细长眉尖锐的眼,一头黑发被束起,罩在一个冠帽中。
这个人竟然是熟人。
这时候水珑才明白当初白千桦为什么会问她裹着黑袍的刘泗是否像个人。
眼前这个一身锦衣玉服的男子,分明就是当年的付啸泗,也就是前两天裹着黑袍的楼阳国宫侍刘泗。
原来水珑对付啸泗的印象不深,所以白千桦问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刘泗会是付啸泗。
“爹?”付啸泗,也许现在该称呼他为刘泗。他的声音尖细,并不那么难听,却给人一种寒入骨髓的森然感,带着淡淡的讥讽,“肮脏的垃圾,别随便认儿子,真让人恶心。”
他抬起脚,旁边的人立即走过来,拿着帕子给他擦拭着鞋子。好像他刚刚踹了极为污秽的垃圾一般。
“泗儿……”付福初还在奢望着什么。
“掌嘴。”
两个壮汉架起付福初,用粗厚的手掌抽着付福初,虎虎生风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