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迅速的直奔皇宫而去。
不过车行了几道街,远远看到皇宫的时候,却有一队身穿黑色夜行服的鬼魅身影闪了出来,飞快的拦住了宫中的马车。
为首的黑衣人瞳眸闪烁着阴狠的光芒,沉声开口:“若想活命,立刻返道而行。”
马车外面端坐着的许安正着急皇上的病,不由得脸色难看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放肆,快滚开。”
“找死,”为首的黑衣人听了许安的话,陡的冷喝,他的手指一挥,街道两侧的屋檐之下,冒出无数的弓箭手出来,人人手中搭着一把黑色的雕刻雄鹰的铁木弓,那贴在弓上的金片闪闪发光,一看这些人就不是寻常之人。
不过这些人明显的不想为难云染,所以只命令他们打道回府,不准进宫。
马车里,云染飞快的掀帘往外张望,看着身遭的一切,瞳眸闪烁,忽地明白今晚这一出是什么,不出意外乃是宫变啊。
宫中皇上受了重伤,皇宫四周有人把持住了,所有人不得进宫,如若宫中皇帝病危,那么这些防守在皇宫四周的兵将就会一举进宫夺位。
眼下虎视眈眈盯住皇帝皇位的人,除了定王楚逸霖还有何人。
看来这位定王爷在梅家失势,楚逸浩死了之后,感到了自身的安危,所以布下了这么一出戏,逼宫夺位。
不过她现在怎么办呢,是一路杀进皇宫,还是返道回府呢,拼命杀进皇宫似乎有些不甘心,宫中那位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算计着她和燕祁,定王殿下逼宫,让他杀死他好了。
可反过来再想一下,定王殿下做了皇帝,她和燕祁就消停了吗?
不,恐怕这位定王殿下更会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今晚他们之所以不想出手对付她,乃是因为想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了对付皇上,只要夺下了皇上的皇位,那么收拾他们有的是机会。
所以看来看去,宫里的那个人不能死,要让他们两个人狠狠的斗,唯有让他们兄弟俩好好的斗,他们才可以看热闹,而且他们两个人斗,天下百姓必然反弹,到时候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云染意念还未落,坐在马车前面的许安请示她:“郡王妃,现在怎么办?我们掉转回去吗?”
云染望了望外面的黑衣人,不出意外,这进宫的道路,条条都被人阻死了。
她现在若不进宫,皇帝必死无疑。
可对方这么多人,她就算带了手下,凭她们这些人要想毫发无伤的进宫也不可能。云染前思后想一番,直接的命令驾车的太监:“掉头。”
她决定先假意离开,然后带着数名手下突围进宫,这样大张旗鼓进宫,只怕前面还有人拦阻她们,这样一路杀进宫,只怕皇上早已经死了。
定王楚逸霖的阴险计谋就成功了。
马车外面的太监听到云染的命令,想也没有想掉头便准备回去,不想她们的马车还没有掉头,便听到后面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黑压压的轻骑在夜幕之中飞奔而来,前面为首的男子一身轻裘,并没有穿斗篷,那华贵的裘衣在夜风之中飘逸如流云,墨发在风中轻舞,好像脚踩祥云的救世主一般,云染看到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燕祁,他来得太及时了,看来他也得到了消息,所以才会从京师大营调了骁骑兵过来,燕祁的身边还跟着掌管京师大营南五营兵权的奉国将军蓝将军,蓝将军人未到,喝声先到。
“什么人胆敢拦宫中的车驾,找死不成?”
他一马当先飞奔而来,身后的京师大营骁骑营兵将,全都汹涌的奔了过来,直闯拦住云染马车的黑衣人。
暗夜之下杀戳声一片,漆黑的夜幕之下,一人身着白色的轻裘,腾空跃起对着马车轻轻的跃来,手一伸揽了车中的云染上自己的马背。
身侧有黑衣人闪身而来,燕祁华袖一甩,劲气如层层的波纹荡了出去,轰的一声响,直接的掀飞了那袭击过来的黑衣人,身遭的京师大营南五营骁骑兵,如下山的猛虎似的直扑那些黑衣人,虽然这些黑衣人武功不错,但是骁骑兵的人数很多,如潮水一般的峰涌而来,那些黑衣人节节败退,一路往后退去。
燕祁抱着云染一路打马冲出了黑衣人的拦截,奉国将军蓝大将军领着骁骑兵一路紧紧的追随他们身后,骁骑兵一边砍杀身边围上来的黑衣人,一边往前冲去,最后那些拦截的黑衣人被杀了一多半,剩下的人脸色难看的望着那飞驰而去的兵将,有人迅速的闪身离开,前去禀报,这里失利了。
云染窝在燕祁的怀里,轻快的说道:“没想到定王楚逸霖终于忍不住了,今晚的戏码不出意外就是他逼宫的戏码,宫中有人给皇上下了药,外面命人拦截了进宫的人,只等里面皇帝一出问题,外面立刻杀进去,这样可轻易杀掉皇帝,夺了皇帝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