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喻霖要了一间病房,他斜躺在病床上,等待护士进来帮他输液的时候,一直看着坐在旁边的童铭菲。
他对童铭菲说:“我给司机打电话了,他等会儿过来接你,把你送到家里。”
童铭菲问道:“那你呢?”
任喻霖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童铭菲低下头,轻声说:“我陪你输完吧。”
生病的任喻霖比起往常来要显得格外脆弱一些,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说道:“不用的。”
童铭菲对他说:“你不用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把生病的人一个人丢下,太可怜了。”
任喻霖眼睛缓缓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垂下来轻颤着。
病房的空调开得很足,童铭菲不自觉抱住手臂,“要不你叫你家人过来陪你?”
任喻霖说:“这点小病,不需要的。”
他话音刚落,穿着白色制服,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个小车子走了进来,她走到床边,问了任喻霖姓名之后,便准备药水和输液针。
童铭菲退到窗户旁边。
护士把输液袋挂起来,给任喻霖手背消毒,针尖准确地扎进他手背血管,然后贴上医疗胶布。
那个小护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转过头看了童铭菲一眼,然后她推着车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转过身把车子拉出去,趁着这个机会又看了童铭菲一眼。
小护士突然停下了动作,她语气带着迟疑,轻声道:“童铭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