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幺眼神眨了眨,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耳畔的吉他声缓缓流畅,有些像水一样滴滴答答的声音,又像是寂静的雪,但并不是空洞沉默的,徘徊着一股清澈的暖潮,形容不出来的温柔。
旁边本还有几个在说话的人,听到江羡野的吉他声,忽然看了过来,整个早餐店的人几乎都把目光放了过来。
雪花忽然开始下,空气里冒着滚滚浓香白烟,流畅的音符却好像冲破了大雪的冰凉,如同一股热切的暖意,在人群中穿梭徘徊。
艺术是最高形式的表达,音乐过犹不及。
他的视线时不时会放在夏幺身上,嘴角一直带着笑,满心满意只有那一个女孩。
而女孩用手指撑着下巴,很认真的在听自己并不懂的音乐,用无法形容的感觉,试图这种情绪被拉长放缓,记忆深刻。
那天漫天大雪,临江公寓门口的一个早餐店,应有几个人记得这一幅浪漫的场面。
男人手里黑色吉他缓缓流出令人心悸又热烈的情感,无名的即兴吉他像是一首表白曲目。他在表白,她很认真。
一直到一曲结束,夏幺很上道地开始鼓掌。
“好听!”
江羡野失笑,调子懒懒地问:“听出什么了?”
夏幺顿了一下,低头开始吃馄饨,试图转移话题:“就是好听。”
她又听不懂,说出来会被旁的知道的人嘲笑的。
一个男生往这边看了一眼,低着头笑了声。
夏幺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到了。”
江羡野收了吉他,问她:“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