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英:“被人气哭的。”
南康泽端坐黄梨木交椅,伸手拂去皂纱团领袍沾上的楸树叶子,抿嘴笑:“郑家二郎只是射个箭而已,你那华姑娘未免太为胞兄着想,比拼皆有胜负,华晟都不当回事,她更不该将此事放在心上。”
南文英朝前眺望,草靶尚未撤去,东面草靶的箭中箭格外惹人注目。她掩了眸中惊艳,细声同南康泽说:“我又没说郑家二郎胜之不武,只是他那个妹妹,张狂傲慢,胆大妄为。”
南康泽眉眼深湛,笑起来却显得爽朗:“我倒觉得她娇憨可爱,再者,她是为着她哥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敢上马与人争输赢,着实令人钦佩。”
南文英顿足:“兄长。”
南康泽点点南文英鼻尖:“唯唯,容人之量。”
南文英逐渐松开紧皱的眉头,见南康泽撩袍往外去,问:“兄长又要去哪?”
南康泽回头笑:“去给郑家小郡主授鸣秋筹礼。”
一场热闹终是散去,鸣秋之宴结束时,天边夕阳逐渐下沉。
郑府的马车上,郑令佳将郑令清从车窗边拎回去:“五妹,不要再看了。”
她看的不是什么稀罕物,而是令窈裹金镶铜的八宝乘舆,前后有宫人以红销金掌并青色华盖簇拥,圣上特意赐下的公主仪仗,令窈来鸣秋之宴时乘它而来,回去时自然也是一样。
郑令清眼中亮光掩不住:“她一个人坐,不嫌无聊吗,怎么也不叫我们陪陪她。”
郑令玉出声:“我们是庶民,怎能坐皇家的乘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