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没忍住,掐了把。郑嘉和也不喊痛。
令窈索性将两只手都凑过去,手臂直直悬在半空,捧了郑嘉和一张白皙脸,她仔细看他,红薄的唇,黑澈的眼,他生得好看,乍一看与她有些相似,但多看几眼,便会发觉,这抹相似,无非是神态而已,与相貌毫无干系。
她想起老夫人的念叨,笑问:“祖母总说我长得像爹,但我已经记不清爹的样子了,哥哥,我真的长得像爹吗?”
郑嘉和淡淡说:“不像。”
令窈闷闷说:“之前我听大伯和大伯母聊话,他也说我长得不像爹爹,是祖母一厢情愿,思子心切,所以非说我像。”
郑嘉和见她嘟嘴,笑着安抚:“卿卿就是卿卿,世上只有一个卿卿,无需长得像谁。”
令窈笑得合不拢嘴,手下力道又重了些,多掐几把,才肯放开。
夜色已晚。
令窈一鼓作气,继续前行,推着郑嘉和往碧纱馆去。
飞南已在碧纱馆等候,算准郑嘉和坚持送她回碧纱馆,而不是她送郑嘉和回度月轩。
郑嘉和同她告别,说:“卿卿明日还想喝冰镇酸梅汁吗?”
令窈想了想,点头:“想。”她怕麻烦郑嘉和,添道:“让飞南送来就好。”
郑嘉和微笑目送她进屋。
翌日。
令窈迈进书轩斋。
书案前又多一个人。